魏徴見元暇的面色一點也不擔心,反而一副快意的模樣,便搖著頭意味深長道“我無所謂。”
徐克的姐姐實際也不過是孤獨陀養的一條狗,此事即使被孤獨陀本人知道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只不過,是要廢掉手中的幾顆棋子而已,他還不至於會因此怕孤獨家!
他想的長遠,可元暇卻是眸光一閃道“算了夫君,我們還是去看一看吧,他們死了倒是不要緊,可若是屍體引發什麼疾病,傳染了周圍住的人就不好了。”
她的話落後魏徴啞然失笑,整個曲陽縣的人,誰不知道這夯山方圓五里根本沒有人居住?山腳下僅有的那幾戶人家,其實都是他的人。
魏徴對蛟龍完全不感興趣,知道其實是她想去看一看,並且是非去不可的。
他看著她勾唇一笑,揉了揉她的腦袋寵溺道“好,那便去看一看,還是娘子大人想的周全。”
元暇也笑了,只是笑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的酒窩弧度與紅惜相似,於是她又收住了,輕輕牽著嘴角,笑意不達眼底。
魏徴這瞬間察覺到了她有心事,只是他還以為是因為那蛟龍呢,便嘆了口氣沒有多問。
李靖身後的那些人聽魏徴說,要去山上救人時,都有些不情願。畢竟此時情況危險,上去去救人,等於拿命去賭。
魏徴也不願意他的人去冒險,若不是因為元暇想去,他連考慮都不會考慮。
他看了看李靖和鄭海華,見這兩人都是眼睛晶亮,對蛟龍很有興趣的樣子,便側身與陳河道長道“道長,你們先與他們一起下山,我前去看一看,若是無法,就只能等天亮時調動護城軍了。”
陳河道長几人的年紀都不小了,知道這時即使是去了也幫不上忙,反而是拖累,便叮囑了他們一番,留下兩人帶路,其餘人與魏徴手下的人一起下山了。
留下的人正好就是張仲堅和他的手下,只有他們的腿腳好,也跟李靖和鄭海華都熟悉。
幾人沒有多停留,簡單的交談了幾句,說了下此時山上的情況,等確認好方向後,便又開始往山上爬。
爬到山頂時,雨相對之前已經小了許多,看著這片熟悉的地方,元暇忍不住熱淚盈眶。
此時她根本不需要人帶路,扭頭對李靖幾人道“跟我來。”之後拉著魏徴一路小跑,跑到了那處水潭處。
到了地方後,看著元暇那副熟門熟路的模樣,鄭海華和李靖都是神色凝重。
在身後跟著的張仲堅一邊跑一邊在心裡不解,山洞的入口不是在北面嗎?為什麼他們要背道而馳?
元暇此時看著水潭發了會呆,她知道這水潭下面是什麼,也知道為什麼這雨下了這麼大這麼久,水潭裡的水卻沒有上漲,依舊是原來那個高度。
回過神後,她看著魏徴鄭重的點了點頭,率先脫下了身上的蓑衣和頭上的斗笠。
魏徴雖然雙眼猛地一縮,可他還是什麼也沒問,只管照著元暇的動作做。
李靖和鄭海華見此也沒有遲疑,不一會兒四人便都脫的沒有遮雨的東西,被淋的成了落湯雞。
接著元暇回身看了眼身後的幾人,嚴肅的看著他們道“不會水的就在這等著。”
張仲堅忙脫了外衣回道“會,我水性不錯。”
李靖和鄭海華對視了一眼,忙又各自錯開回道“會、我會。”
或許是見魏徴和元暇的手一直牽著,李靖有些眼熱,他也試探著牽住了鄭海華的手。
鄭海華沒有甩開他,反而在他牽到了後,往他身側挪動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