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著臉掙脫了她的懷抱,忍著噁心和怒氣呵斥道:“安分些,不準胡鬧!”說完後便大步離開了。
此時他也不再想著套她的話了,只想讓陳河道長來把她趕出元暇的身體。
若不是顧及元暇的身體,她死一百次都不夠!
孟靜柔被他最後的眼神鎮住了,不敢再繼續糾纏他,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不見。
等他離開後,她在心中不屑的想著,他對裴氏也不過如此。
之後在白媽媽虎視眈眈的注視下,她喝下了一大碗“滋補湯”,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昏昏欲睡。
此時前院的魏徴心情很差,因為前去請陳河道長的人方才說,陳河道長目前不在瀾靈山。
瀾靈山的小道士與他們說,陳河道長在前幾日離開瀾靈山後,就沒再回去過。還讓人捎了信回去,說是觀星有異,去周遊了。
等他們離開後,小順子從裴家回來了,與魏徴說郎中已經診斷過了,診斷裴父為中風,裴母有中風的前兆。
柳氏倒是沒事,孩子也沒事,只是受了驚嚇。
魏徴想了想,讓小順子叫了那今日抬轎的幾個轎伕來,坐在石桌處盤問他們事情的始末。
雖然他已經已經有了心裡準備,可見模仿孟靜柔的人做出下賤的動作時,他還是忍不住臉色鐵青,“啪”的一聲,把手中的茶盞捏碎了。
手心和手指被瓷器紮了許多處,鮮血順著溫熱的茶水流血在了石桌上,不止是幾個轎伕,連小順子都嚇得渾身冒冷汗。
得知是孟靜柔故意在裴母和裴父耳邊耳語,才導致二老倒下時,魏徴深深地感到自責。
想了想,他讓小順子去找裴元霏過來,準備與他交孟靜柔的底。
因為若是不告訴她,裴家與自己起齷齪的話,那自己離開後縣裡定然會出亂子。
可就在他下定決定稍後就出發去大興城的時候,小順子又腳步匆匆的跑了過來道:“大人,王將軍有急事要求見大人。”
王將軍?他突然要求見自己所為何事?
“帶王將軍進來。”魏徴按耐住心思起身整衣斂容道。
王將軍是管著他手中牛馬和羊群的人,是當初與他同生共死過的人之一。
他因容貌損壞嚴重,之後便不再出現在人前,每天和手下計程車兵一起在山上為他牧馬放牛羊。
雖然他很少出現在魏徴面前,可魏徴卻從沒有忘記過他,在他看來,當初與他一起從山裡出來的那些人都是不一樣的,和鄭海陽他們一樣,都很重要。
不多時從拐角處走進來一名膚色黝黑,留著短鬚的獨眼男人。
他滿臉的疤痕很是可怖,走到魏徴面前後一臉肅穆道:“大人,請屏退左右。”
“你下去吧,先去做我吩咐你做的事。”魏徴即便是信任小順子,可此時還是果斷的讓他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