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此時很想直接過去動手揍人,可是他不能這樣直接暴露身份,會牽連到家人的。
想著元暇方才出的這個鬼主意,魏徴抓了把五珠錢捏在手裡,找了個時機後朝著中間的那兩人撒了過去。
人群中不知是誰先尖叫了一聲:“錢,是錢啊~”接著這些人爭先恐後的跑了過去,推推搡搡的搶奪著地上的錢。
魏徴沒有耽擱一分一秒的時間,見那兩個男子被人群給淹沒了,迅速去抱走了趴地上被人踩踏的咬金。
咬金此時渾身是傷,可他此時彷彿不知道痛似的,看著突出出現的魏徴喜極而泣道:“先生—”
魏徴沉著臉應了一聲,和元暇會和後,就近找了個無人的小巷子躲了進去。
元暇生平第一次跑這麼快,此時背靠著牆累的氣喘呼呼,好半天都緩不過來。
過了會兒見沒人追過來,魏徴皺著眉頭微松,先去解開了咬金脖子上的繩子。
見他直勾勾的看著元暇手中的包子,魏徴取出一個後遞給他問道:“之前是怎麼回事?你爹呢?你怎麼會被人如此欺辱?”
咬金接過包子後卻沒吃,而是嚥了嚥唾沫,小心翼翼的把包子放在懷中。
他的眼中此時沒有眼淚,只有不符他年齡的仇恨道:“我爹死了,我的族人也全都死了,如今只剩我和我娘了。”
魏徴身子頓了頓,沒有問他爹怎麼死的,畢竟這件事與他沒有太大的干係。
可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都不能對這孩子不管不問。
看著目瞪口呆的元暇,魏徴用眼神示意她不準開口說話,接著輕嘆了一聲又問:“那你娘現在在哪裡呢?你今後又有何打算?”
“我娘病了,昨日我在街上偷吃的,卻被那兩些人抓了去。”
咬金說完這些後立馬焦急的要離開,可腳上的鐵鏈,卻讓他根本無法正常行走。
魏徴按著他的肩膀制止了他,警惕的看了眼外面道:“告訴我你娘具體在哪裡,我去帶她過來和你匯合,你先在這裡乖乖等我。”
咬金感激涕零,激動的告訴了他地址後,一臉期盼的看著他。
魏徴去把他藏一堆石頭中間,確定不會被人輕易發現後,和元暇一起拿著東西擋著大半個身子去了寄放架子車的茶鋪。
幸而咬金說的地方離茶鋪並不遠,魏徴和元暇推著架子車去找了一番,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入口找到了咬金說的小院子。
院裡雜草叢生,已經不知道多久沒住人了,兩人進來後一眼便見到了躺在破房底下的婦人。但是讓元暇驚懼的不敢靠前的是,婦人的不遠處有一條手腕粗的菜花蛇。
菜花蛇正在對著地上的人吐信子,魏徴見了這蛇後不驚反喜,拿出攜帶在身上的鐮刀走了過去。
元暇見他完全不怕,便叮囑他小心安全,抬手緊緊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等了好一會兒,魏徴對她說可以了,她這才試探著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