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年代,女人本來就是要做這些的,他此時沒有理所當然的要求自己做,而是先好聲好氣的與自己說,這一點元暇心中其實還是蠻高興的。
魏徴卻是心中愧疚,他站起身後下意識的去牽了她的手,一臉認真的與她承諾:“娘子放心,等以後家中買些下人,便不用你來做這些粗使活。”
他的此時說出的話親近的動作都讓元暇心中竊喜,她順勢又靠近了他一些,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
狹小的空間內一時充滿了溫情,元暇不敢直視魏徴的眼睛,怕臉上露輕浮的表情。
靜默了一會兒後,外面的天已經開始矇矇亮了,院中的公雞也開始打鳴了。
不知道他此時又在想什麼,元暇打破了寧靜輕聲道:“不如夫君先帶我去認一認家裡吧?或者告訴我廚房在哪裡,我給夫君和娘嘗一嘗我的手藝。”
魏徴的思緒被元暇打斷,回過神後看著她點了點頭,牽著她出了房間。
出了房間後是堂屋,也可以說是魏徴母親的房間,或者是廚房也很恰當。
因為這裡用草蓆隔開成了兩個房間,入眼的是一應灶具,靠近裡面的是魏徴母親住的地方。
此時魏母已經起了,正在摸索著起床,發出來一陣輕微的響動。
兩人對視了一眼,魏徴隔著草蓆跟裡面道:“娘,您先別急著起,再繼續躺下睡一會兒。
等會兒子去鎮上把抄的書賣了,繼續給您撿些藥來吃,兒子和元暇此時先給您敬茶再做飯。”
元暇心裡突然一驚,原來他之前是在抄書啊?難道家中沒有銀子用了嗎?
裡面的人聽他說做飯可能有些急了,急促的咳嗽了兩聲回道:“徴兒萬萬不可,哪有過門兒第一天就讓媳婦兒做飯的道理?
娘馬上就出來做,娘這身子骨早已經好妥當了的,不必再費銀錢去拿藥了。”
元暇幾乎沒有猶豫,伸手便拿出懷中的銀子放在魏徴手中,見他眉頭深鎖,似乎不解她的意思,便用眼神示意他開啟。
又松來他的手朝著魏母的地方走了兩步,元暇清了清嗓子對裡面的人說:“娘,我是元暇,您還是聽夫君的話快先歇著吧,不過是燒個飯,又不是什麼勞累的活,兒媳一會兒就做好了。”
她話落後,魏徴上前看著她微微笑了笑,又把銀子放在她手中。
見她面露不解,魏徴側過頭在她耳邊小聲道:“娘子的心意我知道了,只是這銀子你自己收好便是,不用想著替我分憂。
你信我,家中的窘迫只是一時的,我不會讓你和娘一直過這種苦日子。”
元暇耳朵癢癢的,雖然很害羞,卻紅著臉沒有躲避,等他說完後顫抖著睫毛對他點了點頭。
她本就生的不錯,這副乖巧的樣子又極惹人憐愛,讓魏徴忍不住低頭在她眼睛上輕輕啄了一口。
元暇本能的閉了閉眼,等睜開眼後見他已經站好,正正視著她的眼睛抿嘴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