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妄的確基本摸清了鏡妖的路子，學校雖然只教幾種基礎功法和武技，但並不代表除了這些他就什麼都不懂了。
剛穿越到這個世界上來的時候，他對一切都很好奇，所以高一高二泡圖書館的時間比較長，這種心態就像是小孩子喜歡看《十萬個為什麼》一樣。
所以倒也見過不少稀奇古怪的妖靈，妖靈天賦受到本體血脈和材質的限制，但不管妖靈天賦多高，都不會使用出高出本身修為的實力，而妖靈的修為則跟年份密切相關。
也就是說，眼前的妖靈沒本事真正奪舍，也沒辦法強殺自己。
想要達成某種目的，只能依靠某種特殊的手段。
對於鏡妖來說，兩個最關鍵的節點無非就是鏡內世界以外的地方，以及鏡子本身。
而鏡妖剛才拼了命想要引自己出去，更是為莫妄的猜測提供了佐證，如果所料不錯的話，只要自己被騙到那片虛無的空間，對身體的掌控就會大打折扣。
聽莫妄基本解釋了一遍，鏡妖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是，你說的沒有錯。”
莫妄的虛榮心頓時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咧嘴笑著：“行吧！你把我放出去吧，說不定我心情好能饒你不死。”
鏡妖臉色陰晴不定，並沒有放莫妄出去的意思。
莫妄眯起了眼：“怎麼？還不打算放我出去？”
鏡妖受不了威脅，表情頓時變得猙獰起來：“就算你猜對又怎麼樣？我的確暫時沒辦法完全控制住這具身體，但你就有辦法出來了？”
莫妄當時就迷了：“兄弟！你要幹就幹個玉石俱焚，要投降就果斷投降，你這叫完爸爸又放狠話是幾個意思？”
鏡妖沉默了下去，感覺他說的話好有道理。
莫妄嘆了口氣，循循善誘道：“雖然你是妖，但畢竟是誕生不到48小時的孩子，有些問題想不明白很正常。我問你幾個問題，你有本事殺了我麼？”
鏡妖搖頭。
“那你想要完全奪舍成功，需要幾天？”
鏡妖低下頭：“可能要好幾個月。”
“那你覺得，憑藉我對身體的掌控能力，你能連著幾個月都不露出馬腳麼？”
鏡妖繼續搖頭。
“給你講吼，就你剛才模擬出來的那個老帥哥。你別看他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其實他內心嫉妖如仇。我要是搞出點動靜，老帥哥分分鐘過來滅了你！”
鏡妖終於露出一絲驚恐之色：“那怎麼辦？”
莫妄攤了攤手：“很簡單啊！放我出去，我保你！雖然你現在很弱，但我感覺你很有前途，當我小弟吧！”
鏡妖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道：“有沒有那種，既讓我奪舍成功，又不露出馬腳的方法？”
“！！！”
莫妄懵了，沒想到自己這個準小弟竟然能問出如此天才的問題。
媽耶！
你也太猛了吧！
服辣服辣！
自己要也這麼天才，何苦跟莫縱橫混了這麼多年，直到昨天才開始撈到一點好處？
鏡妖怯生生道：“沒有麼……”
莫妄反問：“你說呢？”
鏡妖眼神閃過一絲哀傷：“可是我好想奪舍你啊……”
莫妄怒了：“孃的！你白讀取老子記憶了？審時度勢會不？還淨學那些小姑娘說話，你剛才罵我的勇氣去哪了？”
鏡妖眼神一變：“我真是操了！老子就不告訴你，來啊！互相傷害啊！”
莫妄：“？？？”
九分智慧尚未學到，一分耿直倒是展現得淋漓盡致。
他拼命地安慰自己：畢竟是一個孩子，情緒化很正常，不能跟他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