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在二人中間的陸展不得不出來打圓場,“二位兄弟都是初次見面,都先坐下說話。”
此刻的張望滇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態度有些強勢,也緩下語氣來向唐禮懿雙手抱拳說了句抱歉。
唐禮懿揚起嘴角帶著標誌性的微笑說道:“張公子肯定不是故意的,估計是最近有什麼煩心事罷了。今天我過來是要告訴過陸兄一件大事。”
陸展的興趣被唐禮懿勾了起來,剛要開口詢問就被唐禮懿用眼神示意旁邊的張望滇。陸展微微的點了點頭示意唐禮懿可以說張望滇值得信任。
“陸兄可知道到底是誰要對陸家動手?我最近得到訊息是朝中有人和晉國聯手,晉國攻打陸家的封地,而在京中的大人物就趁陸家家主陸績領兵在外,現在是你三叔陸千掌管陸家,那些個人認為打擊陸家的時候到了。”
“唐兄今天前來說的訊息對我那可是太重要了。大恩不言謝,這份情陸展記下了。”
“陸兄先別急,我這還有一個更重大的訊息,最近幾年來秦國屢屢向東征伐,秦國離京城最近的軍營,騎兵五天之內就可以抵達城外,若是輕裝而來不過三天的功夫。何況張家的嫡子又娶了秦國的公主,這層關係想必我就不用多說了。”
聽到這麼一個訊息陸展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大腦也開始飛速的運轉。不對,唐禮懿好像一直再把我往一條他早已制定好的思路上引,言下之意就是秦國極有可能兵臨京城,乃至問鼎中原。可是以唐禮懿的智商就算自己示意他張望滇可以被信任,也不可能在張家人在場的情況下說出來的。
陸展的大腦還在進行不斷的模擬推測,感覺這燒腦程度簡直不亞於《看不見的客人》,這腦子感覺都快不夠用了。
“聽唐公子的意思是我張家就是暗害陸展的人了?是不是還要在秦國出兵攻打京城的時候直接開門獻城?”坐在旁邊的張望滇語氣之中再次帶著先前的火藥味對著唐禮懿說道。
“張公子可不要激動,我可沒說你們張傢什麼事,開門獻城這句話是你自己承認的,可跟唐某沒什麼關係。”
“你...唐禮懿我要你好看!”張望滇的聲音越發的大了起來,都開始變得有點破音。
“張公子的這句話好似一個女兒家氣急敗壞的說出來的話。”唐禮懿依舊帶著他那標誌性的微笑看起來像一個人畜無害的小綿羊。
說完這些話唐禮懿便要起身告辭,陸展正準備親自送唐禮懿離開,唐禮懿伸手摁住陸展的肩膀,俯下身子輕聲說道:“我自己走就行,你先去安慰安慰生氣的張公子吧。”說罷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陸展的視線。
行走在陸家的庭院之中的唐禮懿用幾乎沒有人能聽到的聲音自言自語道:“在暴風雨來臨之前說不定你還能和張家小姐結緣。這是我作為朋友最後能給你的東西了。風暴就要來了,應該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光了。”
陸展看向生著悶氣的張望滇,心裡湧現出一絲的笑意。這張兄生氣的樣子倒真是讓人發笑,陸展開口說道:“張兄你不覺得剛才小唐說話有什麼問題嗎?”
“唐公子說話有什麼問題?”
“張兄智謀也算超過常人,你就沒發現小唐一直在無意識之中將問道思路往秦國和張家聯手上面走。”
張望滇似乎明白了什麼,開口問道:“陸兄的意思是說唐公子此次前來有什麼深意?”
“如果我真的按照小唐的思路走下去,那麼我就會通知三叔,以陸家和皇室的關係那麼一旦在秦國確實有證據兵臨京都的話......”
張望滇接過陸展沒說完的話繼續說道:“陛下那麼勢必會加強在西部的防禦,同時晉國在北方於陸家作戰,晉國兵力的調動可以說是和陸家打仗而調動。所以陛下也會加強在北方的防禦。”
陸展笑了起來露出釋懷的笑容,說道:“智計出眾的張公子回來了,那麼當京城的兵力都駐防於東邊和北邊的時候,京城必定空虛。”
“陸兄所想正與我想法一致。”
“那張兄能否告知秦國是否有東進的意向?以張兄在張家的地位,這等事情應該還是瞭解一二的吧?”
一觸及到家族的安排和利益,張望滇很明確的選擇了閉口不言。陸展見到從張望滇口中得不到有用的訊息,沉思片刻之後讓小葉子招待好張望滇,自己急匆匆的去找管理陸家事務的三叔陸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