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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屠魔隱現望蒼穹

就當少年與少女沉思在這漫天花雨之中的時候,突然,遠方一道藍色光芒從天而降,一閃而過,頃刻之間便不見了蹤影;雖然只是一瞬而已,卻也沒有逃過二人的眼睛。

“天雪......”此刻少年已經抑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聲音顫抖著,整個人也隨之顫抖著,這一切,只是因為那一道光芒的出現。

當光芒消失的那一刻,原本飄落的櫻花也都紛紛落地,櫻花樹又恢復了從前的模樣;只是,那茂盛的櫻花樹上,已經不見了燦爛的櫻花,取而代之的是,一樹的枯枝;似乎從一開始,就只見花落,不聞花開。

“哥......”隨著少女的一聲驚呼,一眼望去,只見少年已經雙手負後,準備騰空而起,看樣子,正打算追尋那道光芒而去。

就在此刻,忽然,原本晴朗的天空烏雲密閉,電閃雷鳴,如同六界末日一般,白晝不明;少年原本急切的神情剎那間煙消雲散,一絲不悅頓時在臉上一躍而就;眉頭緊皺,仰天而視,目光直至烏雲而去。

“蒼茫魔君,屠穹?”這架勢,這異象,少女一下就猜出了來者的身份;對於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少女的臉上並沒有絲毫的驚慌,有的,只是十足的厭惡。

“看來穎萱妹妹和本君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一下就猜到了本君的身份了”下一刻,一團黑色的雲霧開始凝聚,慢慢的出現在了太古之巔;隨著它的出現,原本的烏雲和雷電瞬間就消失得無隱無蹤了,彷彿剛剛的一切就沒有發生過一般。

“呸,誰是你妹妹?誰和你心有靈犀一點通呢,不要臉”少女狠狠的瞪了雲霧一眼,看來,對這個所謂的蒼茫魔君,是沒有一絲絲好感。

“哈哈,本君就是喜歡你這種性格”話音剛落,黑色雲霧漸漸散去,一個黑衣少年緩緩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少女的話似乎並沒有惹怒屠穹,只見他將目光從白衣少年身上一掃而過之後,面帶微笑,慢慢的踏空而落。

略微蒼白的臉色,讓屠穹看上起有些異於常人;分明的五官,犀利的眼神,隨意披肩的長髮,略帶邪氣的微笑,越看,越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陰柔的臉頰,如果放在人界,不知道會迷倒多少萬千少女。

“哼,本妖仙什麼性格,需要你喜歡?奉勸你趕緊離開太古,不然本妖仙讓這太古萬妖,將你碎屍萬段”少女揚起自己的小拳頭,像是在示威,雖然看上去言語兇狠,可是卻依舊擺脫不了少女應有的稚嫩。

“好了,你有何事,說”少年在屠穹走出黑霧以後,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一眼,冰冷的聲音,似乎表達著對屠穹不請自來的不滿。

目光如炬,少年現在在意的,只有那道一瞬即逝的光芒。

“又一個千年了,光芒一逝,本君特地過來看看帝君是否安好”屠穹不以為然的說道,眼神落在少年身上,一直沒有移開分毫。

“本君安好,魔君費心了”話到此處,少年這才微微回頭看了屠穹一眼。

“好歹怎麼說,你我同屬異界,你是妖,我是魔,何必如此針鋒相對?”屠穹並沒有因為少年的態度而惱怒,依舊我行我素,一邊說著,一邊還走到櫻花樹下,饒有興致的觀賞起櫻花來了。

“你我之間道不同,不相為謀”

“道不同,為何不可為謀?”屠穹隨手輕輕的一揮,一朵櫻花便騰空而起,在離手掌幾尺的位置懸空而定,不停的旋轉。

“這櫻花真美......”看著手中的櫻花,屠穹顯得有些痴迷。

“這櫻花豈是你可以撫摸的?”少年眼中寒光一現,白袖一揮,瞬間,原本立於屠穹手中的櫻花,便出現在了少年的掌中。

“哎,一朵花而已,你何必如此執著”對於少年的突然出手,屠穹並沒有惱怒,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執著與否,與你無關,如若無事,你便離去吧”少年不想與屠穹再過多言語。

“萬年之前,此事的確因我而起,可是最終導致她隕落的是那些自詡為仙的庸人,與我何干?你為何不願與本君一起,既可讓她不再受輪迴之苦,也可以報你相思斷腸之仇”屠穹依舊顯得溫文爾雅,只是這溫文爾雅,卻透露著一絲陰冷。

“本君早就說過,天地之間萬物共存,沒有誰可以駕馭萬物;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安安心心待在你的蒼茫,做你的魔君”少年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看來屠穹一眼。

“這天地間,想駕馭萬物的,可不止我蒼茫魔君一人”屠穹一絲冷笑,毅然掛在嘴邊。

屠穹語音剛落,少年的身子不由得輕輕一震。

“你走吧”

“哈哈,本君果然還是白跑了一趟”對於少年的回答,屠穹並沒有顯得沮喪,彷彿這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絲毫看不出他因此而懊惱。

“既然知道白跑,你還來”一旁的少女早就受不了屠穹那陰陽怪氣的模樣,找到機會,忍不住開口對屠穹一頓數落。

“因為本君想順道來看看你啊,我未來的魔後”一息之間,屠穹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少女的身旁;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著少女那張精緻的面孔,眼中,充滿了無限的渴望。

“誰要做你的魔後了,看你這男不男,女不女的樣子,本妖仙都覺得噁心”習慣了屠穹的口不遮掩,可是,卻永遠無法習慣他那不男不女的模樣和語氣;少女一個飛身,便回到了少年身旁。

“今日本君不想與你計較,你自行離去吧”少年隱約之間已經有些微怒,可是溫和的習性卻讓他天生不願多起干戈。

“好,好,好,你太古帝君都下逐客令了,本君還是不自取其辱了”說罷,原本還站在櫻花樹下的屠穹突然消失在了二人的視線之中,取而代之的,是剛剛看見的那一團黑霧。

“太古帝君,本君就不相信,你對那些人一點恨都沒有;你不要忘記了,是誰讓你和你心愛之人歷經千年之劫的;是誰,讓你每千年,都要入人界受一次銼心剃骨之痛的;那些人,可不是本君”漸漸的黑霧騰空而起,雖然人已不見,可是聲音卻依舊環繞耳邊。

屠穹離去之後,少年站在原地,眼中一片落寞。

“哥,這一次,你還要入人界嗎?”雖然屠穹的話有挑撥離間的嫌疑,可是句句都是屬實;每一次入人界,少年要經歷多少的磨難,少女比誰都更加明白;每一次進入人界,少年要承受多少的傷痛,少女比誰都更加清楚;看著眼前自己唯一的親人,少女的心中,越發的變得沉重。

“要”簡單的一個字,就代表了所有的一切。

回身看了看身旁的少女,少年看著遠方微微一笑,似乎鎖定了那光芒最後落下的位置;隨後轉身,飛身向太古深處而去;少女唯有嘆息,也只能隨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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