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隻白皙纖長的手掌重重拍在桌子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顯示出拍桌者極度不滿的情緒。
“安南那傢伙搞什麼!”
“擅離職守七天!”
“不請示報告就擅自帶走大半戍土衛!”
“還是在大戰過後,黑土城防守力量最薄弱的時候!”
“現在他還敢大言不慚,讓我親自去見他?”
夏狩月細長的眼角散發著凌厲的怒意,清亮的眼中一片冰寒,看樣子已經對戍土衛督統安南不滿到極點。
“他現在在哪?”夏狩月吐字如刀,目光灼灼盯著面前來報告的戍土衛。
面前的戍土衛一身戎裝破爛骯髒,看樣子這群戍土衛出去七天,沒少吃苦頭。
來報告的戍土衛戰士不敢衝撞這位黑土城軍中最高指揮官,恭聲道:“稟告總官大人,此次我們收穫不小,安南大人帶著大家直接去了物資處。”
夏狩月冷笑一聲:“他安南不是一向自命不凡嗎?怎麼?還有他害怕的時候?仗著收穫大,想借著民眾支援,讓我不好下手收拾他?”
夏狩月看向身邊的夏怒:“給我召集所有近衛軍,前往物資處集合!”
夏狩月正在氣頭上,夏怒不敢勸,只得點頭領命,嘴角帶著一絲苦笑。
這下,可是樂子大了。
夏怒驅走前來報告的戍土衛,走出指揮部,對著門口駐守的侍衛低聲道:
“召集所有總官親衛軍,命令所有城守軍進入戰時戒備,另外,把其餘沒有參加外出行動的戍土衛召集到城門東廣場,沒我的命令,不準讓任何人離開。”
……………………
半個小時不到,整個黑土城就已經躁動了起來。
所有在崗的和不在崗的城守軍戰士都被召集了起來,走上城樓、街頭,進行管制戒嚴,一些已經退役的老傢伙們都被通知,做隨時被徵召的準備。
沒有跟隨安南參加外出行動的兩百餘名戍土衛被集中在東門廣場,進入東門廣場前的四條路口均有重兵把守,戍土衛進入其中前,挨個卸下了身上的武器裝備。
戍土衛們進入廣場後,被要求靜默肅立,不得擅自離開,不得擅自交流,靜等總官大人的命令。
這些戍土衛沒有跟隨安南外出,大部分在營地內修煉,訓練,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莫名其妙地被召集來了這裡。
進入東廣場後,大家才發現氣氛不對勁。
城東聚集的城守軍比往常多了很多,而且大部分城守軍沒有在城樓上值守,而是在東廣場附近駐紮,兵鋒所指,竟是隱隱把東廣場內的戍土衛們包圍了起來。
時間久了,戍土衛們也開始變得不安。
戍土衛由黑土城內最精銳的戰士選拔組成,黑土城的修煉資源,大半都向著戍土衛傾斜。
戍土衛的單體作戰實力不僅遠強於城守軍戰士,在對自己的定位上,也自認比這些連八門境都沒全開的戰士地位要高上許多。
平時城守軍見了戍土衛會自覺的避讓三分,戰鬥時也多仰仗戍土衛的幫扶。
陡然被一群地位、實力遠不如自己的戰士包圍,還表露出敵意,讓這些高高在上的戍土衛們無法接受。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誰下命令召集我們來此集合?”
一名身材雄壯如牛的戍土衛隊長率先發難,對周圍的城守軍們沉聲問道。
“你們大隊長呢?叫你們大隊長出來說話!”
“夏副官在哪?我們要見夏副官!”
“…”
“…”
一人帶頭,幾名戍土衛小隊長接連發難,戍土衛們集合在一處,群體對外,一副一言不合就要往出衝的架勢。
由不得他們不衝動,實在是城守軍的表現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