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下墜感再次傳來,被陳青牛一連數拳擊得往上升了近丈的許世武再次被重力拉扯而下,適時,陳青牛最後一拳已然臨近。
“第九拳,蹦山!”
蹦山九式,九拳打出,有蹦山之力,又何況一個先天中期武修的肉體凡胎?
在許世武驚恐的目光中,陳青牛一拳打出,哪怕許世武以雙臂護體,也是沒有絲毫作用。
許世武當場炸裂開來,一身強橫體魄化作了粉碎。
這,是陳青牛在得到此武技後,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對敵時打完九拳,既是震驚其強大,又感覺整個人很是酣暢淋漓。
“蹦山九式,不虧其名!”
陳青牛若有所思,緊緊將此感悟記於心間。
地面之上,顧長安已然是勃然大怒,嘴裡大喝:“魔頭,竟膽敢於本官面前行兇,今日不殺你,本官枉為鎮守一地的二品銀玄衛。”
“巖刺術,給我合!”
方才,一連施展兩大法術的顧長安平復體內元力後見勢不對已然御空而下,欲要救許世武一命,可二人對擊看似互有轉換,可說到底一人不過只是施展了一式武技,本就在剎那之間,哪怕是他身為御風境修士的速度,又何以能趕上,也不過剛到地面位置罷了。
顧長安,堂堂二境大修士,卻被一個一境修士當著其面行兇殺人,還是在其法術之內,哪怕他心境再清淨無爭,此刻也是惱羞成怒。
在其言語落下,兩旁巖刺合攏的速度顯然有所加快,不過轉眼,便只留下了數尺空隙。
底下,數只體型龐大的獸靈更是早已經被這巖刺刺穿了身體,卻因為並不致命,陳青牛又全部心思皆在許世武身上,難以分神以意念將其收回,只能在這巖刺中苦苦掙扎。
陳青牛冷冷望了一眼顧長安,隨後,意念一動,一眾獸靈盡數被其收回了銅片空間,他冷聲道:“想取陳某性命之人很多,可今日,你殺不了我。”
心意一動,穿山甲獸靈猛然出現將其護住,哪怕是周旁巖刺,也不能破開其鱗甲分毫。
顧長安臉色亦是一變,嘴裡驚呼道:“神通?”
事實上,在見到陳青牛能夠隨心所欲召喚這些獸靈時,顧長安有此猜測,卻不敢佐證,畢竟,驅魂招鬼本就是一些鬼道修士慣用的手段,在他看來,這些獸靈不過是野獸或者妖獸魂魄罷了。
可是如今,將陳青牛包裹其中的穿山甲獸靈,雖然模樣形態與之前那頭看似魂魄狀態的巨大穿山甲有些相同,但以顧長安二境修士的眼力一眼便能分辨出,如今這頭將陳青牛包裹的穿山甲虛影,乃是眼前少年以體內元氣凝聚,與魂魄鬼道沒有半點關係。
連他這個二境修士凝聚法術都還要掐訣施法,可眼前少年不過心意一動,丹田元氣便轉化為了如此近若實質的獸影,這不是神通,又能什麼?
陳青牛自然不會回答顧長安的疑惑,兩旁巖刺雖不能破開穿山甲獸靈的防禦,但那股擠壓感卻是越來越強。
意念一動,一塊巴掌大小的銀白色牌子浮現於陳青牛手心,陳青牛不開口,地面之上的顧長安也是瞧見了此物。
顧長安臉色動容,很是驚愕,他如何也未曾想到,這個少年,竟然同樣是一位銀玄衛。
那彰顯銀玄衛身份的令牌做不得假,這大玄王朝境內,有那位神邸俯瞰山河,無人敢在這事上作假。
可是,若這少年真是銀玄衛,府司那邊為何卻沒有傳出半點訊息呢?
他張口剛要詢問,那身下少年卻已然藉以獸影神通鑽入岩層中遁走,消失無影。
要找,只要這名叫陳青牛的少年還在這許城地界,他顧長安絕對有能力能夠將其找出,可對方如此舉動,之前更是隱瞞身份,顯然是不願與他有過多交際。
何況,今日一事,他聽的不過是許世武一面之詞,就悍然出手,只怕給這少年的印象也難以以道友相稱。
“罷了罷了,少年心高氣傲,既然不願於本官打交道,只要你不再生事端,那便由了你去吧!”
顧長安微微一嘆,抬手之間,地面已然恢復如初,除卻那佔地近畝的宅院不在,此處,再沒有半點打鬥過的痕跡。
再說趙家湖中小島之上。
一眾趙家之人登島找尋家族老祖,卻只是找到一支靈力耗盡的破甲箭插在一根樹樁上。
顯然,自家那位老祖手段了得,哪怕是這令修行者聞風喪膽的破甲箭亦不能傷其分毫,念及此處,一眾趙家之人盡皆面露興奮。
可事實,真是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