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世智雖然心中暗罵老三明明是唯一一個與那少年打交道的人卻還在這裡裝傻充愣,嘴上卻道:“大哥,我覺得此事並不像看上去這麼簡單,那少年,或許只是途經此地,並不想參和進咱們許城三家之間的爭鬥。”
這,其實是他昨夜遠觀陳青牛一行人之後的心中猜測,那樣的行色匆匆,顯然不太可能會是為了許城裡的明爭暗鬥而來。
“呵呵,或許……”
聽了許世智的話,許世全卻是冷冷一笑,道:“二弟,你覺得,咱們許城如今局勢,以後這許城到底還能不能姓許,這個或許二字,我們如何敢放任不管?”
“二哥,我也覺得大哥所言不差,不管那公孫家還是趙家,不管是修士還是武修,只要再多出一位一境中期之上的人,我們許家,便再不能壓其分毫,若是他們此時野心再大點,要吞了我們許家,雖然有朝廷這一層關係在我們不怕,但必定會傷及根本,給了另一家可乘之機。”許世武同樣道。
許世全微微一嘆,道:“三弟所言極是,二弟,你負責家族內外大小江湖事宜,其實咱們許家如今的情況你比我這個家主更為清楚,這個或許,我們真不敢放任不管,昨夜之事,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試上一試,如今,難道你還沒看出來嗎?”
“昨夜我許家數十死士身亡,那少年修士身邊無一人傷亡,今兒一早便去了公孫家,此舉意味著什麼,想必不用我說說了吧。”
許世智也不再多言,事實上,他依舊覺得此事不妥。
昨夜,他於暗中窺視,那個在黑衣人出現後便躍上房頂的少年,左右環顧的姿態做不得假,上樓,是因為那少年對那些黑衣人的身份一無所知,環顧,則是因為那少年想找出點什麼。
若那少年是公孫家或者趙家暗中請的人,那顯然,昨夜那已是修行者的少年不會如此舉動。
許世武又問到:“大哥,那咱們現在該如何做?”
許世全冷冷一笑:“自然是讓下面的人緊緊盯著,畢竟,那少僅憑藉一人和隨行的幾個江湖武人要真想搬倒公孫家這一棵大樹顯然不太可能,不過,鬧出一些事顯然是沒問題的。等事情鬧大了,到時候不管趙家出不出面,我身為許城之主,都要去好好會會這少年。當然,趙家無人出面更好,說明二弟這一次賭對了,咱們自然要想方設法將其招攬,若是趙家出面了,那到時候就看那少年怎麼選了,畢竟,趙家能給他的,我許家同樣能給,一個十五六年紀的修行者,好,好啊!”
“大哥英明!”
許世武,再次拍起了馬屁。
…………
公孫,許城三大姓之一,在這英雄輩出高手沉浮如浪淘沙的江湖中,百年之前,許城還不姓許,公孫二字,在江湖中也無人問津。
但是,短短百餘年間,這公孫家族便已然列入了許城三大世家之一,其中原因,便是其家族中老中青數代,盡然有整整整五位先天武修,如今家主,正是不過剛到虎狼之年的公孫震。
而今日,已是堂堂先天中期高手,相當於引氣境修士的公孫震,算是體會到了一把什麼叫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大清早的,便有幾個江湖扮相的人打進了府中。
這幾人,一個少年,看上去斯斯文文,很是溫和,從沒出過手。
一個美貌至極的妙齡少女,緊緊跟在那少年身旁,同樣未出手。
出手的,是那兩個持劍青年和兩個老者與一個漢子。
那兩個老者和那個漢子武功不差其中兩人已是二流武人巔峰,哪怕是府中那些初入一流武人的江湖門客,也非是這二人的對手,而其中一個老者顯然更強,已是一流武人巔峰,若非這老者年歲實在是太大儼然已無先天希望,說不定,早就已經入了先天。
可是,這三人,他其實依舊為看在眼裡,畢竟,武人就是武人,不入先天,不踏足武道之境,再強,沒有凝聚出內力,也不過只是尋常人。
他所在意的,還是那兩個用劍青年。
其中,那穿著頗為華貴錦緞的持劍青年,不出意外,已然是一位真正的武修,每每出劍,劍上便會散發著淡淡內力波動,雖不強大,但連綿不絕,尋常入流武人根本抵擋不住。
只是,令他奇怪的,還是那個白衣的青年,已然躋身先天境界多年的他一眼便可看出,那白衣青年並未踏足先天境界,可是,曉是如此,哪怕是他,也看不清這白衣青年的出劍。
一個字,快,快若閃電,殺伐果決,每每出劍,便要取走一個門客的性命。
在公孫震到達之前,儼然已經持續了片刻,公孫震大手一招:“一群沒用的東西,都退下。”
隨即,他望陳青牛等人,冷冷道:“諸位身手確實不凡,我已經見了,可諸位闖我族中,殺我門客,是為何意?”
“今日,不管你等有何來頭,都必定要給我公孫家一個交代!否則,殺無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