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長峰打著哈哈,說了些陳公子如今是越來越厲害的誇獎之語,隨後,對著金月兒道:“月兒,你哥興許今日便要出關了,不為那小子啊,小時候就寵著你慣著你,把你當親妹妹一樣,可惜現在閉關而出都沒人等……”
金月兒一臉苦色道:“義父,別說了,月兒這就過去。”
待金月兒離去之後,呂長峰這才正色道:“陳公子,老夫看你近幾日苦練拳法,是為何意?”
陳青牛自然不會說自己身為修道者卻不會法術這種事,只道:“在下與那劉志先的恩怨,莊主想必也已經知曉,在下雖為修行者,但卻喜以拳迎敵,故而練些拳腳路子,以防萬一罷了。”
呂長峰點了點頭,又道:“此拳法可是蹦山九式?”
因為本就不是什麼秘密,陳青牛也沒有否認,點頭道:“正是。乃是數日前我打殺那劉有財之前,他親自交與我的。”
“劉有財,確實是個狠人,若是這些年不為非作歹,好好經營當初他那個幫派,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陳青牛提到劉有財時,呂長峰頗為唏噓,不過陳青牛也並不奇怪,畢竟,眼前這位,可是與那劉有財和那鐵拳幫那頭下山虎當年同為安慶三虎之一。
呂長峰感慨過後,忽然又道:“陳公子,不知,對於武人和武修的區別,你可有了解?”
對方突然有此一問,陳青牛顯然有些不明所以,不過還是答道:“先天內力!”
呂長峰點了點頭,道:“既對,也不對。事實上……”
忽然,呂長峰右腳輕輕往前一踏,隨後,輕輕伸手向著陳青牛柔柔一推,後者如遭受千斤之力,迅速往後倒飛而去。
陳青牛安然落地,向著呂長峰看來,道:“呂莊主這是何意。”
“方才,老夫並未使用內力。”呂長峰微微一笑,道。
陳青牛仔細回想,發現對方確實未曾使用內力,而是單純的手勁,可哪怕是先天武人,尋常手勁又如何能達到這般大呢?那豈不是走一步都該地動山搖了,動一下就要房塌門碎了?
呂長峰如何看不出陳青牛的心思,當即又道:“老夫並非有如此本事,老夫方才用的,正是一種武技。老夫只是想告訴你,其實,無需內力,尋常人也同樣能使用武技,而你身為修道之人,身體早已經經過元氣的淬鍊,雖然不如我們這些習武的能抗揍,卻已是足以。”
“呵呵,你別這麼看著老夫,教你可以,可不白教。老夫只是猶豫數日,當初不為那孩子能當著老夫的面與你做那掩耳盜鈴的交易,隨後還與老夫說他是對的,老夫本是不信,可如今看來,恐怕不信也得信了。”
呂長峰搖了搖頭,嘆氣道:“罷了罷了,本還打算與你做筆交易,但明日便是比試之期,那隱藏了許久的劉志先肯定會現身,以你的性子,必然不會再等,畢竟如此血海深仇,若是老夫,亦會如你這般。你若是能活下來,我那一兒一女都被你小子迷了心竅,做不做交易都一樣,你若死了,那更是如此了。”
“何況,老夫還欠你一株凝元草的人情,不管如何,今日還你。你且看好,此乃老夫當年未進入先天境界時偶然間摸索領悟,雖然施展出來只能達到其原本五成之力,但聊勝於無,老夫稱其為……”
“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