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牆裡傳來了爭吵聲。
“哈哈，我練手，想爆那小孩的頭，射偏了一點。”
“彈藥都不夠用，你們練手？拿小孩子練手？你特麼腦子有病啊！”
“剛才那對男女攻擊我們的人，當然得開槍啊！”
“你們做得太過分了！”
“有什麼過分的？這些人遲早會死，給他們個痛快是對他們好。”
“搞成這樣子，接下來怎麼弄？”
“給他們一家人一個痛快吧，讓他們一家五口到地底下團聚。”
“別再浪費彈藥了，讓他們走吧！”
“女的不留下來？”
“腿斷了留下來有什麼用？”
“湊和著用啊……”
“讓他們走！”
“……”
李騰幫張萌迪包紮好傷口之後，把她背在了背上，讓娜娜牽著他的衣角，轉身順著大橋向來的方向走了回去。
他聽不到高牆裡的爭吵聲，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最終因為不想浪費彈藥，放棄了對他的射殺。
“把我扔河裡去吧，我會成為你們的負擔。”張萌迪很痛苦地和李騰說著。
“你走了，娜娜怎麼辦？”李騰低低地回了張萌迪一句。
“我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了了，怎麼照顧她？”張萌迪低低地哭了起來。
“要堅強，活下來就會有希望的，我會給你找到假肢，讓你重新站起來的。”李騰安慰著張萌迪。
“丟下我吧，我現在是負擔，會害死你們兩個的。”張萌迪繼續哭，她不敢想像未來的日子。
滿是喪屍的世界，沒了腿，根本不可能有時間和機會讓她安裝假肢重新站起來，李騰揹著她就沒辦法保護他自己和娜娜。
“別說了，我不會丟下你的。要死，一起死。”李騰回了張萌迪幾句。
張萌迪繼續低聲哭著，沒再說什麼了。
……
走回先前橋頭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那輛停在橋頭的車子已經不見了蹤影。
李騰向四處瞅了瞅，決定還是找個房子把母女二人安頓下來，再考慮下一步的事情。
“媽媽抱！媽媽抱！娜娜走不動了。”
三歲半的娜娜跟著李騰走了這麼久，現在已經不想再走了。
“媽媽腿斷了，沒辦法抱你，娜娜別淘氣，自己走。”被李騰揹著的張萌迪狠著心向娜娜訓斥責幾句。
“媽媽你的腿，裝上，裝上再抱。”娜娜手裡一直拿著張萌迪的半截斷腿，想試著給張萌迪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