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驗證我們剛才的想法,第一說明表姐是真有管理能力;第二,她從不把連帶關係帶入酒店利益。我在仁智初簽單那次就是例子,如果不是你施壓,我根本沒有機會簽約成功,事後她對這件事其實還是耿耿於懷。她眼裡公司利益至上,手下叫她女魔頭,可這也側面保護了他們不是?”現在想想,榮箐當時反對情有可原,規定就是規定,破例一次再樹立規矩就難了。
“聽你這麼一分析,我當時錯怪榮箐了,一心想要幫你。如果她願意回觀山酒店,立刻批准。”許瑞從未否認榮箐的管理能力,她離職是因為懷孕。
“我認為她如果願意回去,不該只管一家觀山酒店,許氏旗下那麼多酒店,都讓她來管。你不升一級,哪有吸引她回東家的動力。”許瑞認為有道理,這樣也分擔了他的管理任務。她繼續問:“那該說的都說了,我要問的關鍵你還沒回答呢,我和沈初為何都聯絡不上蘇晨澤?”她不再回避來的目的。
“怎麼,終於忍不住了,你那麼關心蘇晨澤,為什麼,他可是詩嫚的男朋友。因為他詩嫚跟家人鬧翻了,要出國了。”許瑞以為擔心晨澤的只有詩嫚和沈初,現在又冒出悠然。
“詩嫚要出國?”悠然正喝著飲料,被嗆著咳嗽了一下,許瑞連忙幫她拍了拍後背。
“是啊,這次事情鬧得太大,我爸不願犧牲詩嫚,那只有叫晨澤頂罪,讓他去自首,承認一切都是他早有預謀,在詩嫚不知情的情況下簽字的。罰款交了,但責任還是要有人承擔。蘇晨澤答應了這個條件,以後跟許氏一刀兩斷。”許瑞自顧著說,沒有發現悠然突然蹲在了地上抱頭哭泣。
“悠然,你怎麼了?”他見沒有回應,回頭發現她蹲在那裡,走過來問。
“這就是你們許氏解決的事?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高明的辦法。你知道這些天網上關於許氏正面帖子是誰在發嗎,不是你們許氏宣傳部,而是我讓洪潮洋帶著君溢的人做的!還有沈初,帶著他們全家族的家底給你們許氏填窟窿,結果你們就這樣把一個無辜的人牽扯了進去!許瑞,你怎麼可以是這樣的人!”悠然邊哭邊說,許瑞還是第一次見她這樣。
“不是,悠然,你聽我說,這件事還有緩和的餘地,真正的黑手還在調查中,許氏不會讓晨澤白白蒙冤的。”為了挽救股市大盤,父親跟晨澤談判,認為他作為一個專業律師,必須承擔責任。
“混蛋!不要以為你們是大集團,就能把法律當兒戲,信不信,我立刻去網上公開這件事,讓你們許氏形象瞬間再次崩塌。”悠然忍住眼淚,晨澤這一生光明磊落,卻次次給人頂鍋。
“別這樣,悠然!我也苦惱這件事如何解決,可晨澤是自願自首的。不信,你可以問他的代理律師。”許瑞原本找她出來解悶的,結果鬧成了這樣。
“是,像我們這些跟螻蟻一樣的普通人怎麼跟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鬥。執法機關還沒辦理的事都能被你們提前預防,你們還有什麼辦不到的!”她感覺四肢無力,眼前突然昏暗,寸步難行。許瑞扶住她,到附近酒店開間房,讓她躺著休息。她為什麼突然如此難過,家裡詩嫚鬧著要出國,這裡只能找沈初來照顧。
沈初接到電話就趕了過來看著悠然,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瑞還沒講完,他就掄起拳頭揍了他一拳,許氏有千萬種解決事情的辦法,為何偏偏選擇這一種。對於晨澤,這不僅僅是頂罪,是知法犯法,會撤銷他的律師資格證,以後再也不能吃律師這碗飯啦。許瑞讓他冷靜,這是董事長和蘇晨澤共同協商的決定,他也不想為難任何人。
沈初看著悠然,再想想詩嫚,兩個女人為一個男人,一個要出國,一個暈倒。出國?他擔驚受怕這麼多天,只換來詩嫚要出國,立刻打電話給詩嫚,質問她為什麼要離開?
“對不起,你可以罵許氏手段卑劣或者其它什麼都行,我阻止不了,還被撤銷了所有職務,無臉見你們任何人!”詩嫚得知真相跟父親對質,求他救晨澤,可他們卻把重心轉移到了挽救股票上。
“是,你還有臉見誰?蘇晨澤原本跟祝悠然真心相愛,卻被你和榮箐當交易奪走。如今,你們為了自己脫身,又將他帶入牢中,虧得悠然天天想著如何幫許氏,還祈禱你沒事。你們眼裡除了利益就沒一點人情味兒嗎?我是你男朋友這件事就這麼讓你難以開口嗎,是不是我和蘇晨澤都是你利用的工具?”沈初抑制不住怒火,道出實情。許瑞在一邊驚訝他們之間的關係,他真的成了詩嫚的男朋友,詩嫚只說他們是哥們兒。還有蘇晨澤竟然是祝悠然的男朋友,他們為什麼對他隱瞞。
“蘇晨澤跟祝悠然相愛,那他們現在是什麼關係?”詩嫚不可思議的質問,到底誰在欺騙誰。
“還聽不懂嗎,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沈初替晨澤感到不值,臨到辭職都逃不過被陷害的命。
“那意思是榮箐她沒有欺騙我,而真正的騙子是你們三個人,你假裝是祝悠然的男朋友,其實是為了保護她。然後千方百計追我,讓我對你動情,好放棄對晨澤的感情成全他和悠然?你們,你們才是最卑鄙無恥之人!我原本還猶豫為了你是否該留下來,現在既然都說開了,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沈初,我恨你!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詩嫚在電話一端痛哭不已,她太傻了,在公司被下屬陷害,在情感上得到的卻是有計謀的施捨。
“我對你的感情沒有一分是假的,只是透過你們犧牲晨澤證明我的情感在你眼裡算什麼啊。說走就走,打電話不接,簡訊不回,到底誰在踐踏誰的情感!”沈初說過,他要的情感是對等的,既然她忍心拋棄,那他絕不搖尾乞憐。
“晨澤不該進去,那你就希望我進去對嗎,你到底是為祝悠然那個女人打抱不平還是為你所謂的哥們兒蘇晨澤?”詩嫚心裡原本就很自責,現在被最信任的人厭棄,更是不知該是嘲笑自己愚蠢還是她心太多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