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身形高瘦,眉眼細長,鷹鉤鼻頗顯出幾分的戾氣,他原想發作,可是身後一人上前在他耳邊悄悄說了幾句後,那人的臉色更加不好看,但是卻不再那麼狠厲,似乎有了幾分忌憚。
“你便是攝政王的準王妃?”那人出聲問。
蘇荷點頭承認,這個時候,攝政王的名號能幫她擺脫這時的困境。
那人似乎犯了難,想要進去卻又有所顧忌。
“那還請姑娘讓一步,讓我們進去找個人。”那人說著,語氣也放軟了一些。
既然有了靠山,蘇荷也要硬氣一些,免得讓人小瞧了。
“這話倒是沒有道理,我說了我這裡只有夥計和看病的大夫,話裡的意思已經說的明白,我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還請出去。”
那人見蘇荷這般,一時也沒了法子,若蘇荷只是個尋常之人,倒也沒有什麼,他大可直接闖進去,可是眼前的女人偏偏是攝政王周景寒的人,那他便不能輕易動她,傳言周景寒對他這位準王妃寵愛有加,素來不近女色的周景寒可以如此寵愛一個女人,可見對她的重視了。
“姑娘當真不肯通融嗎?”
蘇荷笑著,從容不迫又絕不讓步,“並非是我不通融,只是子虛烏有的事情而已,還請客官也不要在此糾纏。”
那人嘴角抽搐幾下,不甘心卻又無可奈何。
“走!”
看著一行人離開藥鋪,蘇荷的一顆心還是懸著,她深知現在的京城並不安全,這些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若是他們真的起了殺心,膽敢亂來,那她也是沒有辦法的。
“大哥,難道我們真的就這麼走了?那個任老頭子和任南風肯定在裡面!”
鷹鉤鼻男人一臉陰霾,這一次,他的確是吃了一個大虧,並且還是被一個女人為難了。
“當然不能,可是這個女人是周景寒的人,周景寒又豈是能輕易招惹的?”
“可是大哥,我們還沒有拿到血蓮……”
“我當然知道,可是現在我們若是強行進去,那也就意味著得罪了周景寒,同樣不會有好下場!”
“那現在怎麼辦?”
“守在這裡,我就不信他們不出來。”鷹鉤鼻男人惡狠狠說著。
“是,大哥,只是……這個女人為什麼要幫助任南風他們?難道她和周景寒與藥王谷有什麼關係?”
“這個不應該吧,未曾聽說他們之間有什麼聯絡。”
“管他有沒有什麼關係,我們要的是任老頭子手裡的血蓮,不管他和周景寒是什麼關係,我們可沒有直接和他起什麼衝突。”另一人說著。
鷹鉤鼻男點頭,“沒錯,這是我們和藥王谷的事情,他周景寒再怎麼厲害,也不能私自插手我們的事情。”
“我們的確是不管閣下和藥王谷是什麼關係,可是如今閣下不適合待在這裡,還請閣下趕緊帶人離開。”夜月從暗處閃現出來。
鷹鉤鼻男人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夜月,臉色一陣難看,“你是誰?”
“我是攝政王的人,奉命在這裡保護蘇小姐,閣下在這裡,蘇小姐難免害怕,況且這裡是京城,天子腳下,容不得人胡作非為!”夜月語氣生硬冰冷。
“我等在這裡只是想找一個人而已,並非是想傷害蘇小姐。”鷹鉤鼻男人此刻也有巨大的火氣,可是他不敢明晃晃發作出來,畢竟這裡是京城,他們的勢力遠遠不能延伸到這裡。
“回去告訴你們水天閣閣主,他在嶺南之地如何我們管不到,可是他不該將手伸到京城!”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身份?”鷹鉤鼻男人嚇了一跳,他們這次出來全部都是喬裝打扮的,身上更是沒有任何標誌著身份的物件,他們又是如何得知的?鷹鉤鼻男人只覺得後背一陣冰涼,他們自己以為此行隱蔽,沒想到還是暴露在了周景寒的人的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