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容容……”裴墨衍伸手將她的下頜捏住,迫使她轉過頭來看著自己,眉眼微沉,不悅的道,“你這麼心不在焉,是不是我的威脅太輕了?還是你根本不信我會那麼做?嗯?”
許容容一把推開他的手,眉頭仍是擰著,回道:“我在聽啊,你說你的就好了。”
“那你告訴我,我剛剛說了什麼。”裴墨衍揚了揚眉,突的提出要求,“答錯一句,我就斷掉一條韓悠悠那家新公司的資源渠道。”
“裴墨衍,你別以為你可以為所欲為,我又不是不懂合同法,你既然跟悠悠他們簽了合同,那違約也是要賠償違約金的。”許容容義憤填膺的反駁道。
“違約金?你覺得以裴氏集團如今的實力,還要在乎那麼一點違約金?”裴墨衍的唇畔浮現一抹冷笑,“容容,換句話說,違約金,裴氏集團能賠得起,但是,你閨蜜的新公司可能就經不住這次打擊了,確定要以卵擊石嗎?”
“我有一百種辦法,讓韓悠悠和閆景軒新公司運營不下去,想試試?”他又補充道。
聞言,許容容默然。
的確,就跟裴墨衍說的一樣,韓悠悠他們的新公司和裴氏集團相比,實力相差太懸殊,她不敢去賭。
萬一裴墨衍真的喪心病狂,做出打壓新公司的舉動來,她真的會愧疚一輩子,畢竟韓悠悠可是把全部的資產都投到了新公司裡,景軒哥哥的心血也會全部作廢,哥哥的投資也會打水漂了。
在這個城市裡,裴墨衍的確有那個能力,可以任意妄為。
“你剛剛說,讓葛薇住進悠悠的家裡,我去哪裡,都要讓葛薇陪著,還要跟葛薇報備一聲。”雖然心裡覺得憋屈,許容容還是不得不按照裴墨衍的要求,一條一條重述了一下他方才說過的話。
“很好。”裴墨衍不鹹不淡的誇了一句,繼續道,“另外,你住在韓悠悠家裡的這段時間,必須每天給我打個電話,說一下你今天做過的事。”
“憑什麼!”許容容轉過頭,怒然的看著他,“你這種行為,跟監控我有什麼區別!”
“沒區別。”裴墨衍勾勾唇,如同命令一般的道,“但是你只能照做。”
許容容狠狠的咬了咬唇,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好。”
裴墨衍轉眸看著她,見她一臉憤然,貝齒使勁的咬著下唇,咬住的地方,唇色都發白了,他不由蹙了蹙眉頭,抬手撫向她的唇。
被他突如其來的行為嚇了一跳,許容容條件反射的往旁邊一躲。
於是,裴墨衍的手還沒摸到許容容的唇,就被許容容躲開了,他並未收回手,繼續維持著手停在半空中的動作,眼眸一轉,再次望向她:“躲什麼,過來。”
依舊是命令的口吻。
許容容皺眉,並未立刻迴歸原位。
裴墨衍眼眸微微一眯,剛要開口,許容容就已心不甘情不願的靠了過來。
他挑了下眉,如願以償的撫上了許容容的唇。
看著那方殷紅之上留下的深深的齒印,他再次蹙起眉頭,用大拇指在那齒印上來回撫著,低聲道:“咬得這麼重,不痛嗎?”
看著裴墨衍突然流露出來的關切模樣,許容容愣了愣。
這種情形,就如同剛剛在劇組的時候,他問她“穿得這麼少,冷不冷”一樣,只是,他越是這麼關心,她就越覺得憤怒和難過。
有了唐宛清,何故還要來招惹她!她突的冷笑了一下,眼眸看著別處,並未說話。
“笑什麼?”裴墨衍問道。
“沒什麼。”許容容回。
裴墨衍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頭轉過來,眼眸直視著她:“說。”
許容容轉眸看了他一眼,極為平靜的道:“不過是覺得你的行為很可笑。”
“是嗎?”裴墨衍不以為意,饒有興致的貼近她,湛黑的眸幽幽沉沉,“說說,我哪裡可笑了。”
“可是我說了你要生氣。”許容容未曾退卻,任由他貼過來,一雙杏眸平靜無波的看著他。
“你說,我不生氣。”裴墨衍又道,他也想知道,這丫頭心裡,他現在到底成了什麼樣的一個人……這樣也好早點做準備,對付完萬啟明和徐承堯之後,要怎麼將許容容哄回來。
“這可是你說的。”許容容正憋了一口氣沒處發洩呢,既然裴墨衍都這麼說了,她不將他冷嘲暗諷個徹底,她可真要將許容容這三個字倒著寫了。
“裴墨衍,你聽沒聽過一種病,叫做人格分裂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