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年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自己爬進了牢籠,看著皇帝在前慢慢的走著。
周圍的百姓果然很神奇的不知從哪找來了臭雞蛋和爛白菜,朝著王友年砸去。
頓時臭味四溢。
張偉嘴裡還很隨意的問著:“王友年啊,你說朕接下來應該去哪家呢?於劍那老東西家裡?”
王友年坐在囚車之中一言不發。
“說來這幾十年,也算是為難於劍了。這老東西初露頭角,還是皇祖父在的時候,當時他就是中立的。先帝繼位之後,他同樣誰都不靠。這麼幾十年,他就一直獨來獨往,像個獨行俠。”
“如果說唐不宋算是自私自利,那麼於劍對於中立還真是把握的恰到好處。”
“數十年的寂寞啊,和你們沒有絲毫聯絡。可是這樣的人太特別了,懂嗎?”
“王友年,你覺不覺得他這樣特別蠢?一個能走到他那樣位子的人,可能獨善其身嗎?可能真的誰都不聯絡,誰都不靠嗎?這就是他最大的破綻!”
“而且這最後幾天怎麼又忍不住和你們觥籌交錯呢?”
“真是蠢的無藥可救!”
王友年瞪大了眼睛,覺得難以置信:“你……你從以前就懷疑他?”
“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沒有天衣無縫的計劃。當一個人執著的要把一件事做的完美,那麼他已經落了下乘。尤其是這種一輩子的暗樁,哪怕和你們不和,也不能和任何人都不來往。能這樣做的,絕不是人!”
“而且這麼多年,他不和任何人來往,心中就會壓著太多的情緒,他的人會古怪。”
王友年一愣,不由得想到了前天於劍上朝回來,然後和他們喝了酒之後說的話。
那是於劍在發洩嗎?
可就算是發洩,於劍還是壓抑了一部分情緒。
因為這麼多年的生涯,於劍心中的壓抑成了一種慣性。
“還有,你們的計劃很不錯,真的……只可惜,朕和你們是不同的,你們根本不懂朕依仗的是什麼!”張偉邊走邊說,卻始終沒有回頭看一眼王友年。
“你們覺得聯合所有朝臣,聯合所有權貴就行了?”
“那是你們沒有見識到所有百姓的力量!你們充其量只是幾條小河流,而百姓卻是汪洋大海!”
“而且,你們為什麼覺得朕需要和你們慢慢對抗?”
“你們有什麼價值?權貴有什麼價值?天香臣民千千萬,沒了你們這些朝臣,重新選就是了。你們以為沒了你們,朝政就沒人處理,別人就不行了?”
“你們想得太多了!”
王友年再次沉默了,因為得到的資訊已經很多了,估計皇帝不會再說了。
事實上張偉確實沒有再諷刺,也沒有再說自己的計劃。
王友年也知道自己是死定了。
因為他們所有人都沒料到,皇帝真的沒把他們放在眼裡,是打算把他們全都拿掉!
如今先拿了自己,現在像是在去於劍家裡。
那麼其他的朝臣呢?
王友年自然是看不到,此時在太香城各家府邸,都在抓人。
一個小時之後,包括王友年、於劍在內,所有朝臣全都被鎖拿起來,押到了宮城前的廣場之上,鎖在了臨時的“十字架”上。
圍觀的人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