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夜北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雪鳶那天晚上被葉傾城打發去煎藥了,正好避過李錦晨和夜北,因此還不知道羽令是怎麼來的。
本來見到娘娘有羽令她還鬆了一口氣,現在卻又提起心來。
“娘娘……”她扶住葉傾城,眼神慌張。
她絕不相信羽令是娘娘偷的,因此看著夜北也如看那些奸佞的人一般,眼瞪得通紅。
葉傾城冷笑道:“讓開吧,本妃這一次栽得不冤!”能讓帝王親自出手的,冤麼?
葉傾城不知道怎麼的想起大暴雨被困的那一夜,那時候她還不到十歲,憑著一股勁偷偷出城,後來被困在陌生獵戶家裡。
清冷的深山,周圍一個人都沒有,就有一個滿臉橫肉的兇悍獵戶,她內心害怕極了。
她又冷又餓,但是不敢吃獵戶給的飯,也不敢進獵戶的家裡,就躲在屋簷下瑟瑟發抖。
是李錦晨突然出現在暴雨中,讓她瞬間安心,甚至不
知怎的還大哭了起來。
李錦晨渾身都溼透了,第一句話卻是安慰她:“別怕,我來了。”
事境變遷,當年那個暴雨夜來尋她的人,現在卻恨不得要她死!
不對,死還是輕鬆的,他是在慢慢的虐她,要讓她生不如死!
但上問天下問地,現在的她還會怕麼?!
就算是鮮血淋漓,她也要將刀子絞進他心臟裡,讓他知道痛不欲生的滋味!
夜北欲言又止,終是冷著臉喝到:“將葉貴妃帶走!”看到葉傾城真的栽了,蕭章冷笑一聲,“原來這羽令真是偷的,本將差點上當!”
該死的葉傾城,竟然連他都噴住了。
一想到自己剛才憋屈的樣子蕭章就惱火,眾目瞬瞬之下他竟然給葉傾城彎腰賠禮,簡直太窩囊了!
給他等著!,以後有的是時間。
蕭淑妃更是得意,只差沒哈哈大笑起來,真是活該啊,羽令她也敢偷!
她剛才不是挺拽嗎?再拽啊!
蕭淑妃假惺惺的著急道:“姐姐!你偷什麼不好,怎的偷羽令?這下可怎麼辦好啊!”
她做足了姿態,葉傾城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蕭淑妃的臉面有點掛不住,又羞惱起來。
雪鳶攔在黑衣衛面前,著急的說道:“不行,你們不能帶走娘娘,娘娘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夜指揮使,您不能聽信小人讒言啊!”
鐘太傅斥道:“大膽!小小婢女女竟敢辱罵陛下,該當何罪?!”
剛才夜北說的是'陛下有令,也就是說這件事是陛下認定的,雪鳶這麼說等於是辱罵陛下。
葉傾城立即拉住雪鳶:“小雪鳶,退下!”
雪鳶一驚,急道:“奴婢……奴脾不是這個意思......”蕭章剛才就想教訓對他不敬的雪鳶了,豈會放過這個機會?
他當即抬手:“來人,將這個無法無天的小小嬸女給本將拿下!”
葉傾城冷喝:“你敢!”
蕭章嘿嘿一笑:“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上樑不正下樑歪——娘娘勿怪,本將口才不好,也只能撿娘娘的話來說。不過嘛,未將也是為娘娘好,以下犯上的奴才不打死了豈不是要亂套?”
葉傾城氣得秋緊了手,然而她現在也自身難保,這一次是保不住雪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