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玄默不吭聲，她知道總會有這一刻，海川懷疑的，應該說他們懷疑的都將揭開。
“他這樣跟你有關吧？”
丘教授頭一直低著，海川的質問讓他身體一震，抬起頭：“我沒想過他會變得這麼嚴重，起初他跟說時，以為是為了讓可憐他，讓他早點透過論文畢業。”
“這麼說你真幹了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沒有！”他止住海川的說話，眼神飄忽。
“我是讓他隨叫隨到，帶飯，裝修，搬傢俱，打掃等等，最多讓他給我洗腳。”
“臥槽，洗腳，你真當自己是上帝啊，估計人家都沒給過他爸媽洗過腳。”胖子指著丘教授跳了起來。
“我是他的導師，他有權利聽我的話。”儘管臉上還是懺悔，但語氣是理所當然。
一個人被這樣折磨了幾年，不敢反抗，反抗的話畢業論文就過不了。黃程的家境並不好，父母供他上大學已經是耗盡積蓄，當初他頂著巨大的壓力違背父母考研，如果畢不了業，對他來說無疑是巨大打擊。
而一個德高望重的教授把他當做一個打雜的，任意使喚，讓他的自尊心備受打擊，最終導致他患上嚴重的抑鬱症。
相信這不僅僅是個例，對於別的學生難道他就不這樣？
“那方婧呢？你也是這樣折磨她的？”方靜玄向前一步，眼裡充滿怒火。
把丘教授逼退了一步，很難想象方婧對他那麼尊敬和愛戴，他竟然也會這樣對待她。
“你錯了，我想他對方婧恐怕不是像對黃程一樣吧？”海川靠近他身旁，聲音像是從腹部發出低聲對丘教授說。
丘教授突然身體一震，海川的話明顯觸及到他了。
“不是，我愛她。”
話音剛落，大家表情極為震驚，他說的是“他愛她”，確定這個老頭沒瘋嗎？他竟然說自己愛一個比自己小那麼多的學生？
“可是你還有老婆不是嗎？”海川好像一點都不驚訝，反而戲謔的看向他。
丘教授默不吭聲。
“呵，還真是個禽獸，一名六十多歲的院士潛規則自己的學生，還能說的那麼感人，真是令人敬佩吶！”連一旁的顧昆都看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也用同樣的方式威脅方婧？”方靜玄語氣摻雜怒火，一想到那個愛笑可愛的女生，被這個禽獸侮辱，她就滿腔怒火。
“一開始沒想過打她的主意，相反看到陽光可愛的楊婧時，儘管我努力剋制自己內心的想法，父母離異，她跟她媽住一起，缺少父愛，讓她對身份導師的我及極其依賴，不斷的靠近我。樂觀聰明的她深受大家的喜愛， 當然我也包括我。我承認長期的相處讓我窺覬楊婧，但理智讓我克服這段師生戀的禁忌，直到他在研究室忽然從背後抱住我，說喜歡我，我頓時就慌了，少女的體香，青春靚麗的肉體，像是嬰兒剛出生攜裹的殷紅，純白無暇的肌膚，生澀含情……”
“夠了！”看著丘教授沉醉在幻想的畫面中，方靜玄心裡噁心。
海川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丘教授，越是美好的外表和優良的名譽下，人性的醜惡更顯得令人驚悚，那種長期受困於道德模範，人類先鋒的壓制，讓內心的慾望爆發時反差極大，更為之震撼。
你們說他沒有人性嗎？
不能！這種慾望的偏執和壓抑扭曲了他的精神世界。
“所以你一邊搞婚外情，一邊病秉著愛情的名義來滿足你骯髒的慾望？”
“哈哈哈哈……”丘教授看向海川大笑，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海川是一個傻子，“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拒絕得了，尤其是在成功人士的準則裡，權利、金錢和女人不是一種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