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茅屋,外面沒看到一人,進了裡面那幾乎只能容下一張單人床的黑漆漆的小房間,蘇修文的眉頭快速皺了起來。
眼神,銳利地掃向房間裡的每一個角落。
邊上溫初,則是快步到了牆縫邊。
“主子,應該是從這裡走的。”
蘇修文的眉頭皺的更緊,冷冷開口。
“胡大人,你可知道,若是從這後山繞路,可以有不經過澇河,能到安名縣的?”
胡青治聽著,雖然還有些不明白現在的情況,還是快速搖頭。
“蘇大人,不可能的,這後山的盡頭,就是澇河的,而且還是在深山裡,水流比在平地更加湍急,尋常時節,即便不下雨,因為澇河水流湍急,也根本沒人能從澇河游過去。如今下著大暴雨,更不可能。以前有獵戶不信,在盛夏去後山澇河試探,下水之後,就再也沒有再上來過,兩天後,有村民在澇河下游找到了他的屍體。”
蘇修文眼底劃過一絲厲色,向溫初示意,溫初點頭,抬步快速走了出去。
剛走到外面,忽然聽到房間裡面傳來蘇修文低沉冷厲的聲音。
“溫初,先等等!”
溫初不解,快速走了進來。
“主子!”
蘇修文盯著小木床床頭,看著那一堆幾乎看不出顏色的衣服。
地面上的灰塵,明顯有動過的痕跡。
緩緩蹲下身子,蘇修文眉頭緊皺,眼底眸光銳利地盯著地面。
溫初見狀,快速伸手,將那一堆看不出顏色的衣服快速挪開,同時又將那床邊的那個小木凳移開。
室內光線太昏暗,胡青治似乎也看出了問題,示意邊上的一名捕快將牆壁那個諷刺弄大一些,讓光線透進來。
室內亮了很多,地面上的痕跡越發清楚。
原本蒙著厚厚一層灰的地面上,明顯有被擦拭的痕跡。
幾乎是在瞬間,蘇修文忽然抬手,在泥土地面上輕輕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