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心疼的情緒,越來越濃厚。
她環抱著他腰身的手,忍不住又緊了緊。
但是她覺得,還不夠。
小腦袋,又往東臨睿的後背上緊貼了幾分,甚至整個身子,緊緊貼在東臨睿後背上,只想著能溫暖他一點,再溫暖他一點。
想要安慰東臨睿,但是那些安慰的話,根本不知道從哪裡開口。
告訴他不要在意?
顧安然覺得,這種事情,不是當事人,很多時候,無法去體會到那種內心深處的情感。
就好比上輩子她在二十一世紀時,每當看到身邊的人闔家歡樂,團團圓圓,而她,只能看著。
身邊的朋友會關心,讓去他們家過年,能夠保證他們的爸媽待她像是自己親閨女。
可惜,到底不是親生的。
哪怕朋友們再好,粗神經的她偶爾還是會覺得孤單。
那時候她總是想起朱自清先生的那句話:快樂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好在她不是一個喜歡悲春傷秋,多愁善感的人,等到大年夜一過,或者大年夜還沒過,一個人吃著火鍋看著喜劇電視,也能笑得沒心沒肺。
所以這一刻,她即便是距離東臨睿再近,兩人的關係再親近,她也找不到合適的話開口,來安慰他。
就這麼靜靜地抱著他,就好!
一時間,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月光皎潔,流瀉一地。
皇爵寺的夜晚,除開蟲鳴鳥叫之聲,就是沙彌敲擊木魚時發出的禪音。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顧安然將臉輕輕貼著東臨睿的後背,緊緊環著他的腰身,靜靜地看著山下昏黃的燈光。
“安安,這還是你第一次這樣主動地抱著我!”
顧安然:……
輕輕貼著他寬闊厚實的背,顧安然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溫柔。
“是嗎?可是我覺得以前也這樣抱過的。”
“以前?”
東臨睿的聲音,略微低沉沙啞,似乎略微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