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從腦海中冒出來，顧安然發現，原來不知不覺間，一些當初她下意識排斥的人和事，這會兒就像是刻在她腦海中一樣，格外根深蒂固。
哪怕不去想，也會自己冒出來。
例如，東臨睿！
顧安然深吸一口氣，剛準備順著剛才花蝴蝶離開的方向繼續走，試試運氣。
哪裡知道，她才剛邁出一步，一道聲音，像是從九天之外傳來。
“好好待著吧小丫頭，沒有我點頭，你是出不去的！”
言下之意，她不管怎麼走，還是出不了這夢境。
顧安然皺眉，盯著空寂的天空，冷冷出聲。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能進入我的夢中？”
“佛曰：不可說！”
輕飄飄帶著濃濃倦意的聲音，再次像是從九天之外傳來，虛無，縹緲，讓她根本找不到，那花蝴蝶到底藏身何處。
顧安然好想罵一句去泥煤的不可說！
可是想著花蝴蝶那邪氣的神色，還有之前動不動就忽然出現在她跟前，吃她豆腐的情景，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還是先老實比較好。
略微沉吟，顧安然決定耐著性子跟那不知在哪裡的花蝴蝶好好聊天。
“我什麼時候可以醒？”
空寂中，虛無縹緲的男聲，懶懶地傳來。
“改醒的時候，自然會醒！”
顧安然：……
還不如直接再來一句“佛曰：不可說”比較能讓人接受呢！
皺了皺眉，顧安然再次開口。
“我便宜祖母情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