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這個問題，跪在大殿中的宮女，眼底劃過一絲驚恐的神色。
張嘴，都不敢說話了。
蘇梅心瞧著，眸光越發森冷，盯著那宮女，聲音威嚴冷漠。
“說！”
“回太后娘娘，可……可兒只是在皇上抱著皇后娘娘下了步攆，叫了一聲皇上，後面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被皇上下令杖斃了。”
這話說完，整個長壽宮，瞬間一片死寂。
蘇梅心的目光，像是一把銳利地刀子，狠狠盯著跪在地上的宮女，妝容精緻的臉上，一雙眸子中盡是冰寒。
“什麼都沒說，就被皇上下令拖下去杖斃了？”
顯然，似乎有些不敢置信。
但是誰都知道，下面跪著的宮女不可能說慌。
“是……是這樣，說是當時皇上抱著皇后娘娘從步攆上下來，皇后娘娘像是睡著了。”
言下之意，皇上下令杖斃那名叫做可兒的長壽宮宮女，其實是擔心那名宮女吵醒皇后娘娘。
德妃的眼底，眸光更加複雜了。
繡著富貴牡丹花的寬大繡袍中，一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那個什麼都不如她的女子，憑什麼得到皇上那般寵愛？
僅僅是因為睡著了，居然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直接杖斃了一名宮女。
甚至，那名宮女還是長壽宮太后娘娘這邊的！
皇上這般做，可見心底對顧安然到底多看重！
而將太后娘娘的臉面，絲毫不顧。
蘇梅心抬手，將手邊剛才還在欣賞甚至是讚美不絕的臘梅，狠狠一掃。
青瓷花瓶掉在地上，啪嗒一聲，碎片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