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前便說了,即便是愛卿有十個不請之情,朕也會答應!既然如此,這兵符,朕便收下了!”
說罷,東臨睿站起身,面帶微笑,眸光莫測地走向跪在大殿中央的蘇闊。
到了他跟前,略微彎腰伸手,將蘇闊舉過頭頂的兵符,接了過去。
同時,將蘇闊,親自從地上扶了起來。
眾大臣看著,一個個暗暗吸了口氣。
兵權一直都是皇上想要收回的,而榮國公若是不主動交出兵權,皇上想要拿到兵符,也不是一件易事。
一直以為會因為一塊兵符引發各種問題,沒想到就這樣輕輕鬆鬆被解決了!
泥煤的,誰來賠他們為了這件事情,曾經思來想去糾結來糾結去,到底站在哪一邊的漫漫長夜操碎了的心!
眾位大臣還在鬱卒中時,拿著兵符已經回到龍椅上的東臨睿輕笑著開口。
“那邊那位,是蘇愛卿的二公子吧?”
眾大臣在瞬間心思一轉,齊齊用眼角餘光瞄向蘇修末的位置。
奈何有些靠前的,根本不可能在這時候回過頭去看,所以只能等著蘇修末上前來。
心底,像是有百爪撓心一般癢癢。
泥煤的這種情況,一般都是第一時間回過頭去看才比較有意思好不好?
蘇修末聞言站起身來,很快走到大殿中央,快速跪下來行禮。
“草民蘇修末,參見皇上!”
眾大臣聽著蘇修末的自稱,感覺有些囧。
榮國公府哪一位不是官職在身,獨獨這位常年臥病在床,幾乎從不出門的二公子,實在是個例外。
看著恭敬行禮的蘇修末,東臨睿輕輕笑了笑。
“免禮,平身!”
“謝皇上!”
蘇修末依言站起來,神色恭順。
這是蘇修末第一次出現在眾人跟前,眾大臣們忍不住快速打量起來。
身材修長,不過興許是因為常年臥病在床的關係,身一身淡藍色的錦繡長袍,略微空蕩,子顯得有些單薄。
面板很白,是那種常年不怎麼見陽光的病態白。不過想著蘇修末的身體,眾大臣很快明白過來。
細眉長眼,眉眼處神色溫和從容,帶著幾分書卷氣。站在大殿中央,神色自然,並沒有那種第一次出現在公眾前的不適與惶恐不安。
不愧是榮國公府的公子,果然夠大氣。
比之蘇世子,雖然不如蘇世子那般溫潤爾雅,清貴脫俗,卻也有一股子難以言說的優雅超然。
眾大臣看著蘇修末,不由再去看看坐在席間的蘇修文,又再看看已經回到席間的榮國公。
果然貨比貨的扔,人比人氣死人!
就是一個病秧子,居然還這麼大氣沉穩,再想想自家那些被寵壞的臭小子,那叫一個恨鐵不成鋼!
顧安然在東臨睿提到蘇修末的時候,也跟著看了過去。
在看到蘇修末的瞬間,微微眯眼。
常年臥床不起,忽然冒了出來,沒有鬼,鬼都不信吧!
不過看東臨睿那溫和不變的神色,顧安然收回視線,決定繼續看看,東臨睿到底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