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慎千恩萬謝的走了出去,看那走路的姿勢,顯然有一種飄飄然而不知所以然的感覺。
“大當家的,您不會真的想收編這個垃圾吧,我可不和這種人做兄弟。”
東方虎是異常耿直的站了起來,脖子一橫,一臉的委屈,一個鬍子邋遢的大漢這副小姑娘委屈的模樣,讓屋裡的眾人一陣惡寒。
“那當然,本當家說話,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要他能活著回來,我就讓他做二當家。”
秦四倒是一臉篤定的模樣,語氣中帶著不容質疑氣息,他就是讓所有人知道,他說的話,在木龍寨,將會是絕對的權威。
既然是自己的勢力,那麼從此以後,木龍寨,就只能有一個聲音,這樣才能齊心聚力。
唯有張書良眼中露出一抹畏懼的意味,劉慎怕是在五陀縣回不來了,這個秦四,年紀不過十六七的模樣,怎麼殺意如此之重。
深夜將至,五陀縣早已經陷入了一片安寧之中,高大的城牆外,是一望無際的山林,五座大山巍峨聳立,隱藏在黑暗之中,成為一片陰影,彷彿要吞噬如風中殘燭一般的五陀縣城。
秦四做了一個進攻的手勢,劉慎會意,恭敬的對著秦四行了一個大禮,然後帶著一百多位勇士,一路慌慌張張的向五陀縣跑去。
秦四看著劉慎遠去,心中一陣好笑,這廝能爬到銀甲衛都尉的位子,還真是不容易啊。
一般來說,統帥一千個銀甲衛的,就是千夫長,立了軍功,能再上一次,才是都尉,這劉慎,只是一個普通的武師巔峰而已,在一郡之中,沒有一萬也有八千,整個藍月國就更不用說了,哪裡輪得到這種廢物,估計是全憑藉這一身溜鬚拍馬的本事了。
此時的劉慎一行人已經快要兵臨城下,傾盡了全山寨之力,才給這些人湊齊了一百多匹戰馬,儘可能讓偽裝的更逼真一些。
“什麼人!”
守城官兵也是昏聵,都已經快到城下了才發現這隻騎兵,急忙彎弓射箭以示警告。
七八根箭矢射在了最前面的劉慎馬下, 劉慎急忙勒住馬韁。破口大罵道。
“瞎了你的狗眼,連老子你都不認識了。”
“啊,是劉都尉啊,劉都尉為何深夜來此?”樓上的人喊話道。
“老子白天出去,晚上回來,你不廢話麼,快開城門,老子有緊急軍報。”
“這,劉都尉,子爵大人可是下過命令了,天黑之後,不準開城門,擅自開門者可是死罪啊。”
“混賬,子爵大人今日天亮時分率我等鎮壓山賊,損失慘重,如今正在照顧被困的弟兄,讓我等回來叫援兵,耽擱了軍機,你承受的起麼,去問問辛震黑那個狗東西,他的腦袋還在不在脖子上。”
劉慎直接破口大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城樓上的守門官也做不了主,又怕擔責任,只能屁顛屁顛的去請縣丞辛震黑出來拿主意。
“下面的可是劉都尉劉大人麼?”
很快,一個胖子匆匆爬上城牆,衣服都還沒有穿好,慌忙向下問道。
“你個老東西,你是想造反麼,還不快開城門。”劉慎破口大罵。。
“快,快,快給劉都尉開門!”
這辛震黑雖然貴為縣丞,但實際上五陀縣大小事務,全部聽從劉瑾的管理,作為劉瑾的親信,劉慎的權利,可是遠在辛縣丞之上。
“快開城門!”
再權利面前,哪裡有什麼規矩,縣丞唯恐出岔子,慌慌張張的開啟了城門,急忙下樓準備迎接劉慎進城。
巨大的城門緩緩開啟,吊橋落下,劉慎臉上露出喜色,帶著一行人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城中。
“剩下的兩百銀甲衛何在,我要速速調兵,前去救援。”
“正在所所歇息,大人,是不是要小人派一些官兵前去協助?”辛震黑一臉諂媚的說道。
“不用,你把所有的醫師都集合起來,過會隨我出城為兄弟們療傷。”
“是是是,大人,小人這就去辦!”辛震黑急忙叫來了一個親信,吩咐了幾句,這才繼續諂媚的說道。
“大人辛苦了,先去下官府上休息一下,等醫師集合完畢,下官再通知大人。”
“放屁,老子是那種貪圖享樂的人嘛,我去衛所叫人,你好好照顧我這些兄弟們。”劉慎說完,揚長而去。
辛震黑看著這些銀甲衛,瞬間換了一個嘴臉。
“你們幾個,看上去很面生啊,沒去拜見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