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五陀縣,近乎都已經到了民怨沸騰的地步,時不時有人餓暈在大道兩側,無人問津,所有人都朝不保夕。
更多的是看到,官兵正在挨家挨戶的索要賦稅,毆打百姓,強行搶掠財務。
秦四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之色,身為一地父母官,竟然壓榨民脂民膏到了這樣一種地步,根本不顧底下百姓的死活。
“主上,你看。”
紅葉從街邊撕下來一張公告,上面寫著五陀縣從今日開始,徵收吃飯稅,凡是吃飯之人,都要繳納足額的稅金,方可在各大酒樓吃飯。
“事實好像比這要嚴重的多啊。”
秦四看了一眼這些百姓的愁容,不遠處,幾位官兵正在和一個老伯對峙,爭搶著一袋糧食。
“老頭,你沒錢交稅,就哪糧食抵債吧。”
“官夜,這可是我們家最後的口糧了,你們不能拿走啊,縣老爺的公告上明明說了,只有外出吃飯的,才用交稅啊。”
老伯死死拽住糧食的口袋,苦苦哀求著。
“那是你理解有誤,你識字麼,臭老頭,上面明明寫的是,所有人吃飯,就要交稅,沒人稅金五兩。”
“官爺,我雖然不認識字,可是聽人說……”
“說那些話的人都是亂黨,再不撒手,可就按抗稅來處置,小心我翻臉不認人。”
官差已經拔出來長刀,老者臉色一白,只能訕訕的鬆開手。
“老不死的,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官差陰毒的目光望向了隔壁門前正在觀望的一面年輕人,看上去穿著粗布青衫,一副文人模樣。
“是你說,只有進酒樓吃飯才交稅的?”
官差走過去,兇狠的問道。
“這,這,是我說的又如何,你們這些人,草菅人命,魚肉鄉里。”書生倒是有幾分膽氣,竟然提起一口氣,破口大罵了起來。
“唰!”
官差倒也乾淨利索,一刀劈了過去,直接將書生砍死在地上。
“你”
“殺人了!”
“殺人了!”
“殺人了!”
人心惶惶,在無人敢抵抗,連秦四都有些驚訝這些官差竟然已經跋扈到了這種程度,竟敢當街殺人。
“此人妖言惑眾,破壞我五陀縣的安定,已經被我等就地正法,再有亂傳謠言者,殺無赦!”
官差大聲喊道,扛起糧食,揚長而去。
“主上,為何不讓我殺了他。”
紅葉氣的雙手發抖,她本就窮苦人家出手,一聲顛沛流離,吃了不知道多少苦,哪裡看得慣這種事情。
剛才若不是秦四攔著,紅葉怕是已經出手,將這幾個官差,砍為兩截。
“殺了他,還會有其他的官差,治標不治本,這些人,怕是還會遭到報復。”
秦四在五陀縣轉悠了一圈,並沒有多留,而是從從出城,直奔龍頭山而去。
“秦大當家的!”
秦四和紅葉靠近一處柴房之時,門口的幾十位守衛齊齊向秦四行禮。
“各位兄弟辛苦了,這幾天,裡面那位沒鬧事吧。”
秦四也是對著這些人笑了笑,慰問道。
“回大當家的話,我們不辛苦,裡面那位從來沒有鬧過,該吃吃,該喝喝,只是不說話,一個人在那裡默默的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