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推開這個院落的大門,他的臉色不由一變,因為,一陣陣濃郁的血腥氣,充斥在空氣中。
“不好!”陸壓心往下沉,他連忙四下檢視。
果然,一個巨大的院子裡,堆得滿滿的,都是屍體。
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看來,便是羊角峰幫眾了。
這些屍體被碼成堆,整整齊齊的碼了十個屍堆。
最大的主殿殿門碎裂,半截大門吊在門框上,不斷的晃盪。
陸壓一腳踢飛破裂的殿門,邁步走了進去。
頓時,他眼睛便瞪了起來。
大殿上有九把椅子,每個椅子上,綁著一個人,從左自右一字排開。
而第二把椅子上,綁著的人,正是羊兵。
“大哥!”陸壓覺得心中滿是恐懼之情,他一步跨到羊兵的跟前。
卻只見,羊兵雙眼圓瞪,早已氣絕多時。
看著原本豪爽的面容,如今已經僵硬,陸壓心如刀絞。
不過,這次他沒有再流眼淚,他只是默默的伸手輕輕的合上羊兵的雙眼。
“大哥,我知道你死不瞑目。我陸壓保證,一定為你報仇!”
看著這張冰冷的臉,陸壓忽然感覺渾身無力,他跌坐在地,但是,手卻依然握著羊兵的手。
武痴羊兵,在陸壓弱小時,曾經保護過他,曾經教導過他。
是他的結拜大哥,也是一生一世的大哥。
陸壓腦中一遍一遍的回顧這他和羊兵短暫相處的時光。
時間雖短,但是,情誼卻深!
陸壓這一呆坐,便是一天一夜。
當陸壓站起身來時,他平靜的看著羊兵。
陽光透過沒有大門的殿口,照在羊兵的身上,陸壓忽然發現,羊兵被綁住的手心似乎有字。
他連忙看去,果然,見他掌心有個血字,似乎是個呂字。
字型入肉很深,似乎是用另一隻手的指甲在這隻手的手心所寫。
“是姓呂的人乾的嗎?這天下好像沒有一個姓呂的高手,能將整個羊角峰宗門滅門啊?”陸壓沉默著。
雖然沒有頭緒,但是這是羊兵臨死留下的唯一線索,陸壓依然牢記在心。
又看著羊兵說了會話,陸壓對著羊兵的屍體深施一禮道:“大哥,陸壓走了,願你安息!”
說完,又看了看羊兵,便騰空而起,飛到了宗門的上空。
陸壓雙手一彈,兩團透明的丹火向下飛去,很快,將整個宗門包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