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生,鄒龍哪裡放在眼裡。二話不說繼續朝我衝。
你再動手我可要告老師了!沈思嘉瘋了似的衝過來,大聲地吼道。
鄒龍是猛,但畢竟還是一個在讀的學生。對於告老師這樣的事情還是有所忌憚。
他惡狠狠地看了沈思嘉一眼,然後指著我說,這事兒沒完。
說完帶著他的那幫人轉身走了。
英雄救美的畫面,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曾幻想過。
但今天,那個英雄卻是我的女朋友,一臉關心掛著淚花的沈思嘉。
要不要緊啊?我們去醫務室吧,你看看,都被打成這樣了。這可怎麼辦啊?
沈思嘉邊說邊哭,扶著我起身。
對,去醫務室吧。崇樹也是一臉關心地說道。
我搖頭。
行了,沒事兒。我笑。
我抬手擦去沈思嘉眼角的淚,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行了,我真沒事兒,走,回教室吧。
整整一天,我,沈思嘉以及崇樹都顯得有些落魄。
當真得罪了劉傳楓,那我在這個學校的日子就真的難過了。
崇樹說我再去找楓哥跟他好好說說。
沈思嘉說要不還是告訴老師吧。
我都拒絕了。
我喜歡順其自然,如果這就是我的命,那做什麼都是徒勞的。我不想捱揍,但更不想自己顯得懦弱。
2003年3月25日 雨
鄒龍揍我的事兒一傳千里。
同學們開始紛紛議論,說我得罪了劉傳楓,以後在這學校沒法混了。
之前大家都對我和崇樹成為劉傳楓兄弟的事兒津津樂道,現在卻開始可憐起我們倆來了。
我很想嘲笑他們。
說人風光無限的也是你們,說人落魄無助的還是你們。
人們總是羨慕別人在某件事情上取得成功,卻又總在積極等待別人從頂峰跌落。
我從不認為成為劉傳楓的小弟是我的成功,自然也不會認為得罪他就是我的末日。
我依然我行我素,不去管什麼鄒龍什麼劉傳楓。
但崇樹卻非常積極。
他已經對繼續做劉傳楓小弟的事兒不抱希望了,但他卻期望至少鄒龍能夠放過我。所以一連兩天,他都在往四班跑,希望能夠給劉傳楓一個完美的解釋。
楓哥發話了,他說不會再讓鄒龍找你麻煩,他說很抱歉,他對之前的事一無所知。崇樹從四班回來就開心地對我說。
沒事兒,讓他來,老子讓他有來無回。
說著我悄悄從抽屜裡摸出一樣東西讓崇樹瞥了一眼。
你丫找死啊!崇樹趕緊上來將我手裡的東西給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