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在魏瑾說完以後,就一直低著頭,現如今聽到寧知遙的意思,也不再遮掩了。
“南溪,剛才我沒有攔著你,是因為他們對於我來說都是無關緊要的人,但是夫人不一樣,她是寫在陸總旁邊的人,我們不能因為彼此的關係就故意隱瞞。”
南溪看著常安不爭氣的樣子就頭疼,大罵道:“什麼叫我特意為你隱瞞啊,我這麼做是為了誰,常安你自己捫心自問。”
現場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唯一不受影響的可能就只有魏瑾一個人了吧。
寧知遙也不想因為這件事耽誤她的時間,推了推南溪的胸口,“南溪,這個可不是你的作風吧,這也不像你啊。”
被戳穿了心事,南溪也不能不說了,“對不起,夫人,我不是故意隱瞞你的,我只是想梳理好我得思路,再向你彙報的,我是不想讓我的兄弟被誣陷,但如果是他咎由自取,也怪不得別人。”
南溪說的有些決絕的意味,寧知遙意重深長的看了南溪一眼。
“南溪,你不要多想,我不會質疑你們對北川的忠誠,而且我也相信菲菲。”
這句話看似沒有什麼不同,但其中的深意可是很讓人捉摸不透。
就連南溪這樣的老狐狸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寧知遙這句話了。
只能舔著面子不恥下問,“夫人,你說這些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寧知遙把玩著手裡的手機,瞥了一眼南溪,輕笑出聲:“我認為南溪你應該很聰明的,腦子轉的也很快啊,怎麼會不懂我得意思呢,著實讓我吃驚啊。”
南溪滿頭黑線,“那我是不是還要多謝夫人對我這麼高的請假啊。”
兩個人反反覆覆的就說這些東西,讓旁邊什麼都不知道的魏瑾有些頭疼,抱怨道:“兩位,有什麼事情可不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詳談啊,我剛下飛機,你們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
聽到魏瑾的抱怨,寧知遙一下就瞪向了魏瑾,“你還好意思說呢,北川現在還躺在裡面昏迷不醒,你怎麼不說看一下他啊。”
魏瑾突然不說話了,寧知遙被嚇壞了,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話有什麼地方戳到魏瑾的痛處了呢。
急忙道歉:“那個魏瑾,你不要多想,我就是一時心急,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魏瑾馬上就回復正常了,一個大男孩的形象衝著寧知遙笑道:“夫人,你不用解釋,我自己什麼樣子,我心裡明鏡似的,就是你說起陸總,讓我想到了不久前他還站在那裡教訓我,現在就只能在這裡躺著,我...”
寧知遙現在最聽不得這種話了,一想這心就隱隱作痛。
可是在場的人誰不是如此啊,寧知遙是陸北川的妻子,可是南溪三人也是跟陸北川相識了十幾年的兄弟啊。
常安沒找到本來是專門針對自己的一件事,突然變成了回憶大會。
整個樓道的氣氛瞬間凝固了,為了打破這種詭異,常安輕咳了一下,“你們轉變的也太快了吧,不是還有問題嗎,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下吧,正好也可以打發打發時間。”
常安這一提醒,寧知遙就像大夢初醒般“啊”了一聲,“對啊,我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呢,南溪,我記得我樓上的房間旁還有幾個空著吧,你去問一些可不可以讓他們住進去。”
魏瑾皺著眉頭道:“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們不遠萬里回來就讓我們直接住醫院啊,要不然我瞭解,不然我還以為你們不歡迎我回來呢?”
每次都是魏瑾在那裡破壞氣氛,寧知遙都無語了。
嫌棄道:“魏瑾,你就不能閉上你的嘴嗎,每一次都是你在帶歪思路,搞的我們進行不下去。”
南溪也在旁邊附和,“沒錯,我看就是你認為我們好說話,所以才敢這麼沒有底線的。”
魏瑾也有些莫名其妙,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啊,怎麼就成了眾矢之的了?
可惜現在除了常安沒有一個人是站在他這邊的,但是常安也因為之前的事情真在儘量減少自己的1存在感,自然更不可能為魏瑾說些什麼了。
南溪的速度很快,沒一會他就回來了,順便還帶了兩床被子。
看到寧知遙詫異的眼神,解釋道:“我打算今天也去看一下陸總,而且他們倆也回來了,我就跟他們住一起就行了,我看過樓上的病房裡面的床都很大,而且我們都不是什麼挑剔的人。”
寧知遙哪是這樣想的啊,偏偏這個時候南溪突然說了一句,“放心吧,我們三個大男的也不會出什麼事情的,還是你對我們不放心啊?”
這赤裸裸的挑釁寧知遙如何受得住。
“南溪,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什麼意思,大家都很清楚,不信你問常安,常安,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