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對於這種事處理起來得心應手,“方總,我這不是為了你好嗎,忠言逆耳,你應該聽的很多啊,我要不一直在你身邊嘮叨,恐怕現在就不是這樣的吧。”
方雲寒本來就是發一發牢騷,現如今聽著阿大的勸告,也沒有反駁。
反而有些迷茫的趴在桌子上,“阿大,你說我這麼努力是為了什麼,陸北川那個人,雖然眾叛親離了,但是還有愛他的人陪在他的身邊,那我呢,我現在只有你們了。”
阿大沒想到方雲寒平時很堅強,竟然還有孩子氣的一面,耐心的勸導:“方總,你並沒有眾叛親離啊,我們不都在你的身邊呢嗎,而且陸北川是因為自己造成的。”
方雲寒不知聽沒聽進入,反正是蔫巴巴的,一點精氣神也沒有,“阿大,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下,對了,不要讓人過來,就算有人上門,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我不要開門。”
阿大應了一聲“是”,就推開門走了出去。
方雲寒急忙鎖上了門,自己一個人躲在房間裡,趴在桌子上痛苦的呻吟。
安墨的家裡,陸北川已經做好了午飯。
安理看了一眼時間,下午兩點半。
“北川,你說這是午飯還是晚飯呢?”
陸北川知道這是安理故意為難,特別圓滑的道:“這個當然是下午茶了。”
安理順著陸北川的思路這麼一想,心裡認同了陸北川的想法。
寧知遙見倆人一直拌嘴,微笑著說:“好了,你們認識這麼長時間了,就不要一直爭吵了。”
安理很是給寧知遙面子,朝著陸北川哼唧一聲就乖乖地坐回了椅子上。
“終於可以吃飯了,我先來給你們倒酒吧。”安理主動提議。
寧知遙本來想上手幫安墨的,但是轉念一想,自己只是一個客人,不能越俎代庖,便默默的收回了舉起的手。
安理也鬆了一口氣,她就是怕寧知遙會說讓她來做,這樣她的小心思不就都被發現了。
安理特別熱情的為每個人都添上了一杯酒,感慨的舉起酒杯,“來,北川,知遙,這一杯我敬你們倆,希望你們長長久久,同時也為我自己做的錯事想你們道歉。”
陸北川和寧知遙十分嚴肅的喝下了這杯酒,場面一時變得很是沉默。
所有人都在默默吃菜,卻沒人發現安墨滴酒未沾。
本來很是歡快的氛圍,被安理這麼一搞,三人都有些食不下咽,但安理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吃著桌上的飯菜,十分愜意。
突然寧知遙捂住了頭,安理快速的來到了寧知遙的旁邊,大聲道:“知遙,你不會是喝多了吧,都怪我,讓你喝了那麼多的酒,我先把你扶回房間,歇一會吧。”
陸北川很少見寧知遙喝酒,也不知道寧知遙的酒量怎麼樣,聽安理這麼一說,陸北川也就信了。
安理費盡力氣將寧知遙馱到了旁邊的客房,細心地為她蓋上了被子。
出去一看,陸北川也暈倒在了飯桌上,安理對著陸北川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北川,你們都說子墨已經不在了,但我總認為,他就在我的身邊,他等著我去找他,我已經訂好機票,馬上就要去找他了。”
安理說完這番話以後,就上樓將整理好的行李箱拖了下來,將準備好的紙條和鑰匙放在了陸北川的胳膊下面,毫不留情的走了出去。
陸北川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讓人弄暈了呢,在陸北川喝第一口酒時就察覺到酒有些不對勁了,每次他都是喝一口吐一口。
在看到安理把寧知遙送回房間以後,他就開始了自己的計劃,裝暈。
還好他發現的早,把安理離開的事情弄得清清楚楚,雖然他擔心安理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但是又保留一絲希望,安理能帶著自己的好兄弟平平安安的回來。
這次他承認他是自私了,如果不是他真的抽不開身,他一定會親自去找自己的兄弟。
陸北川看著安理留下的紙條,上面寫著:北川,我知道你們受了子墨的囑託,但我是他的妻子,我有權力知道他的一切,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我不相信子墨這麼輕易就離開我,希望你們原諒我,房子的鑰匙我放在這裡了,請你們代為保管。
陸北川開啟房門,看著安理離開的方向,攥緊了手裡的鑰匙,喃喃道:“我祝福你可以找到他,也請求老天可以跟我們一個機會。”
陸北川站在那裡久久未動,直到身後傳來了一陣“噠噠”的聲響。
陸北川回頭一看,寧知遙正在朝他緩緩走來。
陸北川驚訝地道:“知遙,你不是喝醉了嗎?”
寧知遙瞪了一眼陸北川:“我就只喝了一小杯,怎麼可能會醉,我是知道安理可能會有什麼動作,所以這酒我基本沒喝,不過你怎麼也沒事啊。”
陸北川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道:“我嚐出了酒裡被下了藥。”
果然陸北川此話一出,寧知遙當場就爆了,一把掐住了陸北川胳膊上的肉,“我說呢,原來是你故意給我設的圈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