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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老年婦孺實在是看不下去,這個時候,只見一名白花花老丈顫巍巍的舉著一根爛木柺杖,來到一名魁梧青年面前,當頭就是一棒子打來:“你個逆子,小畜生!你動焦小姐一根手指頭試試!”
“爹,你怎麼來了?”青年驚呼。
“哼!老頭子我若是再不來,你是否還要繼續畜生恩將仇報下去?老夫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我打死你!”
老丈見勢就要再打,青年四處跺避,氣的老丈心急發作,一頭栽在地上。
“爹,爹!”
類似於這一幕,還發生了好幾起,場面極度混亂,焦果果心寒的心有所融化,趁著混亂,一名老嫗顫步走向前,帶著歉意說道:“這裡有我們幾個老骨頭擋著,焦小姐快走吧,哎!”
“小姐,我們走。”
澎管家不敢遲疑,來到馬車前砍斷了車廂的繩子,將焦果果和丫鬟送上馬背,一拍馬屁股,馬兒吃痛賓士,眨眼消失在了夜幕下。
“不好!還不趕緊攔住那匹馬!”
趙軍勃然大怒,這下完了,人放跑了,不僅得罪了焦家,就連線下來的米糧都沒的吃了,他本打算藉此炸點金幣,然後拿著這些錢離開涼州城到外面快活的,這下好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趙哥,這下怎麼辦?我們得罪了焦小姐,以後是不是都沒有米吃了?”
一名先前起鬨大齡青年縮了縮脖子,臉上帶著惶恐之色。
“吃吃吃,就知道吃,吃你麻痺啊!滾!他媽的一群廢物,讓你們看著點,你們是怎麼看的?用屁股看的嗎?還有,你卸個馬車輪子有個屁用,為何不直接將馬給殺了!我要你們何用!”
趙軍在咆哮,氣的差點吐血。
焦果果離去後,羅塵並沒有跟著一同離開,趙軍憋著一肚子火罵咧咧的拉起先前搶糧嘲諷的婦人,不顧她的掙扎,拉著她一同鑽進了茅草屋,很快,茅草屋裡就有著少兒不宜的聲音傳了出來。
羅塵面色有些古怪,他剛要離開,忽然像是記起了什麼,他來到那破棉被前,輕輕一抖,他的手掌不由得微微一沉,扯開棉被,羅塵吃驚看到棉被裡竟然全部都是米糧,至少也有五六十斤!
除此之外,在這些米糧之中,還有著不少的銅板,甚至還有幾枚銀幣、金幣!
他大體掃了一眼,加起來不下六十金。
有米有錢,這放在這些貧民中,絕對是當真無愧的小富婆了。
“先前是在哭窮嗎?有點意思,想窮很簡單,本少來幫你一把。”
屈指一彈,一簇火苗飛出手指點燃了棉被,火光吸引來了不少貧民,棉被內的米糧嘩啦啦的流出,遭受了無數瘋搶。
“那是老孃我的米,你們統統給我住手!”
外面的哄搶聲引起了承歡婉轉中的婦女,她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褲子都沒來得及穿就殺氣騰騰的衝了出去,這彪悍的一幕,看得躲在暗處的羅塵都目瞪口呆起來。
婦女大哭,羅塵輕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而可恨之人又未必沒有可憐之處,他屈指飛彈,有著近十枚金幣落在了婦女面前,看到金幣,哭聲戛然而止,婦女霍然抬起頭,只是看到了一模糊背影。
明月酒樓,翌日,天還剛剛蒙亮,盤膝打坐一夜的羅塵已經睜開了眼睛,他胸口微微有些起伏,張口有著濁氣吐出,一夜修煉,他足足耗費了三塊下品魂石,修為終於是再度有所精進。
門外響起顏月溪敲門聲,羅塵穿戴好衣服走出屋子,兩人一同下了樓,來到了一間包廂。
沒過一會的功夫,陸陸續續又有著書武學府的長老、執事到來,待到人全部到齊後,顏月溪先是掃視一圈,這才開口說道:“國戰談判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就在明日午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