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十九隻是懶得自己動腦，她沒有多少想法，有指令下來她也只是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
“只是她不喜歡無聊，所以殺戮是她唯一的消遣。”
主要的幾個配合點已經確認過，現在是尋常的茶話會時間，姜荼還拿出了兩碟瓜子。
茶話會本該配精緻的小點心，奈何茶是尋常的茶，還一直煮著沒管，要喝進去實在有點勉強自己。
把煮廢的茶處理掉，拿了個樸實的玻璃材質的涼水壺裝了礦泉水，再往裡頭扔了些冰塊。
天氣不熱，本來不用喝冰水，只是瞧著十七的臉還在發紅，姜荼之前沒了的心虛又冒出來。
舒緩藥劑解決了大部分問題，卻沒能解決自己那份試手之作裡含有的隨機效用。
“有件事情，我想我需要提前說明一下。”姜荼喝了口有些冰的水，瓜子也不嗑了，端的是認真嚴肅的神情。
“你說。”
“這個星球的動物並不像你之前看到的那樣好對付，草原上的獸類智慧程度不高，對於森林裡的動物來說也只是食物。”
“這些都是我的鄰居，也是我的同伴，它們對氣息的敏感程度比你的更高。”
“之前說這裡是死亡星球其實一點也沒錯，踏入這塊領地的人類身上有它們厭惡的氣息會被在第一時間殺死。”
“唯有心思純淨的人能在這裡活下去。”
“心思複雜的人，只要不是作惡多端手上殺孽無數還想著些齷齪事，透過我的考驗後，可以留在這裡。”
“我知道了。”十七的眼神有些複雜，姜荼的心思不在這個話題上了。
之前的談話主要圍繞著戰爭兵器，這也是兩人有最多的話可聊的話題。
戰爭兵器不需要多餘的思想和感情，懂得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還有身體力量快速解決任務目標才是重點，服從命令是核心，背後那個從不露面的操控者和基因上的缺陷是基礎。
所以有了一個完整的控制環。
說來有意思。
但是隻要參與其中的人都知道，這只是為了某些人或者某個人的私心。
犧牲巨大，雖然出了個成熟的基因修改技術，但是具體的價值還要看這批戰爭兵器能為幕後那個人創造多大的價值。
戰爭兵器，創造者想盡辦法降低被反噬的可能性，所有的手段用盡，以為高枕無憂了……
姜荼磕著瓜子，眼睛裡是明晃晃的惡意。
“如果我不來找初九合作的話，初九也是有辦法解決現在的問題的，是嗎？”兩個人之間定下的聯盟，遠比戰艦上那些人代表的勢力結成的聯盟穩固。
姜荼在沒有見到十七之前，就有不傷害戰爭兵器，給他們提供一個安身之所的想法，實際上她也把這件事放進了原計劃中。
“但是現在我們是同盟，我可以減少更多的不確定因素，還能創造一個更好的結果，這是目前最好的狀態，也將讓這次戰爭走向目前最好的結局。”
至於原計劃是什麼，說不說無所謂，只要現在的計劃能夠實施就好。
最好的結局是什麼呢？
不被動物們接受的人類成為森林中植物的養分，能派得上用場的機甲還有戰艦成為戰利品，所有的來到這裡的戰爭兵器不再揹負戰爭兵器之名，他們將在這個世界裡度過安穩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