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地板太硬，硌著他了？
目光從木紋地板上掠過，短暫的在自己坐得舒舒服服的懶人沙發上停留了一瞬。
好像直接扔地上是對一個重傷傷患不太友好，不過現在傷也好了，之前的一點小失誤也花積分解決了，那就該和這人談談正事兒了。
這人全程不吱聲，姜荼還在合理懷疑他是不是個啞巴。
談事情要有談事情的樣子，意念一動就出現了一個半封閉的空間，木桌軟椅，煮來當背景的茶緩緩的散出熱氣，白色的水霧輕輕嫋嫋，有幾分縹緲的意境。
做了個請人入座的手勢，等人做好了，姜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裡很安全，訊號不會被上傳給戰艦，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說。”
“之前的對戰也不會直接被戰艦上的人看到，不用費心思想著逃跑，這裡你是出不去的，同時也無法傳遞訊息給外界。”
“不過你應該不是和那個沒頭腦的一條心。”姜荼抿了一口茶，茉莉的香氣在唇齒間散開。
“不然也不會故意賣破綻送人頭給我。”
“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有用的資訊。”不然浪費她時間的人會被錘死。
姜荼懶得繞彎子，想說什麼直言便是。
她又不是處在弱勢位置，而且這個人能冒這樣的風險，向來是有求自己。
時間寶貴，積分珍貴。
“我認識你，你是初代九號實驗體。”
“是這樣沒錯，知道我應該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你不應該把我認作第一批下來那個實驗體嗎？”
“我很熟悉她的氣息，即便你們基因相同容貌相同，但是氣息是不能完全一致的。”
“我很佩服你……”
“說正事吧，現在這情況，沒空說些別的，現在我們還是敵人，別跟我套近乎。”姜荼下意識皺眉，不是很高興這個時候聽人說這些。
倒不是廢話，要是現在是酒足飯飽的閒聊時刻，姜荼還是挺樂意聽聽這些日常一樣的話，現在是什麼時候，哪有空聊這個。
“我叫十七，第十個七號實驗體。”
“我希望和你們聯手解決戰艦上的人，只有一個要求，在這裡為我們提供一個容身之所。”
“你們？你確定你有同伴？”
“暫時是我，他們並不知道我保留有意識，但是從一個研究所出來，能給他們提供幫助的地方，總還是要幫一下。”
“我想你也有這樣的想法。”
“這裡的動物，很尊敬你。”
動物們聽不懂十七說的話，只能從他的情緒波動猜測語意，然後就開始了他們的討論。
姜荼覺得自己現在臉大概有點黑，保持著這個狀態，以相對平和的交流方式，姜荼從十七這裡瞭解到了研究所近來所做的事情。
一件件，以生命為代價，雖有成果矚目，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