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修士界並不熟悉,怎麼會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姜荼奇怪的看著墨遠,發現墨遠的表情有些奇怪。
看來她不知道的地方,墨遠是知道的。
“這座山叫做凌光峰,和附近的山脈都是歸屬在墨家名下。”
“不要懷疑是別的墨,就是你我姓氏的墨字。”
“墨眠的父親就是生長在這裡。”
姜荼聽這話覺得有些彆扭,不過一想到自己是尋著那縷分神到的這裡,再想到墨眠被追殺的那麼多年,表情瞬間就兇狠起來。
“別怕,有我在呢。”墨遠只當姜荼是炸了毛,力道輕柔的拍拍姜荼的肩膀。
姜荼頭一次覺得墨遠神經這麼粗。
不過也沒把墨遠的手拍開。
一個從幼年時期就開始和各種毒物打交道不知道能活到什麼時候的人,因為想要知道自己那個被傾斜著全族的資源培養著長大的兄長是什麼樣子,想和只活在傳言中的墨淵較量一番,在能離開困住自己也保護自己很多年的毒谷的時候,墨淵死了。
還是被修士界的很多人追殺到無路可走。
後來聽說墨淵沒死,只是失蹤,墨遠就開始收集資訊,想著找到那位素未謀面的兄長,和他切磋一番。
墨遠自認自己天賦不差,在修士界隻身闖蕩很久也沒遇上幾個可以稱之為對手的修士,一雖然沒有很快的膨脹,但是也對自己的實力很是自信。
在遇到姜荼之前,墨遠一直拿向墨淵提出挑戰,兩人痛痛快快的比上一場作為目標,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別的目標,唯有有意思的術法能吸引片刻注意力。
在長時間的闖蕩生涯裡,墨遠漸漸的掌握了很多種術法,修為也多次突破,他在對戰中很少用毒,一般是用各種奇怪的術法制勝。
也不追求一招制敵,更不講求招式的華麗。
每一次的對戰都像是在做一場實驗,而對手只是他檢驗新學的術法的試驗品。
但是對手不知道啊,前期被墨遠用頂級的身法和步法躲開攻擊的時候,還以為墨遠是不敵他,只能像一尾泥鰍一樣的匆忙逃竄。
後面情況都沒弄清楚就落敗的時候,只能瞪大一雙眼睛怒瞪墨遠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野路子散修。
散修也分正統散修和野生散修。
得了正宗的術法傳承的歸在正統一類,一身招數找不出個來頭的歸在野路子一類,向來是修士裡宗門和家族子弟看不起沒有資源背景的散修,散修里正統散修看不起野生散修。
墨遠當時覺得這條鄙視鏈很有意思,不過也沒多與人分辨。
畢竟他只是藉著比試做實驗,練個手,並不打算把自己的老底交出去。
老毒怪在毒谷裡待了大半輩子,毒谷就是老毒怪的心血,而墨遠算是傳承了老毒怪的衣缽,不論以後如何,墨遠早就下定決心要在自己心願了了的時候回到毒谷。
離開毒谷之後,他的確覺得外頭很自由,但是自由久了,就不向往這種和理想有太大的差距的自由了。
也是在一次比試中贏得了前往靈境的機會,原本沒想去,但是聽到了靈境之靈的傳音,也就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