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荼對那群人會怎麼死什麼時候死並不關心,但是她在意那個用分神奪舍了別人的身體作為這次行動的主使的幕後之人的身份。
想算計她想要她的命大可以明著來,這樣能拐彎抹角的隱藏蹤跡,是怕跟她正面剛還是見不了人?
既然和墨眠是血緣上關係較近的血親,那肯定是墨家的人。
咂摸片刻因果線斷掉時的那一點點動靜,姜荼勉強估摸出對方應當是和墨眠父親一代的墨家子弟,現如今應當在墨家手握不小的權力。
但是敢這般以分神犯險,應該地位不是很高。
暫時圈定了主使人可能的身份範圍之後,姜荼便開始專注於旁的事情。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早來晚來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因為她是被惦記的人,她在明而惦記她這木靈體的人在暗。
她做再多的準備也會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智者千慮尚且必有一失,她這個不算聰明也不算笨的,還是見招拆招的好。
幕後之人躲得再好,也總是要出現的。
只要那人對木靈體還有想法,不管什麼時候什麼地方,都會找著機會動手。
她若是時時刻刻戒備著那豈不是既折磨了自己還如了幕後真兇的願?
姜荼滿不在乎的甩著手裡的鞭子,沒走出多遠,就感受到在慢慢靠近的熟悉的氣息。
“原來這麼不經打。”
飲血帶著朝姒先回來,小綠帶著看重形象不肯被拎著也不想被捆著的月無慢一步。
“這是什麼情況?”
姜荼握著鞭子,目光戲謔的在互相摟腰的兩人身上打轉。
月無休息夠了,恢復了原有的身形,穿一身白袍子的美少年和容顏清麗的少女小綠看上去倒是極為般配。
看著看著看得小綠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地方,直接進了靈植空間,留一個還保持著摟人姿勢的月無頗為搞笑的在原地。
姜荼毫不給面子的笑了起來,笑夠了才看向飲血和看起來不太對勁的朝姒。
朝姒吸收了太多的灰色生命力和上頭殘留的神魂,現在整個藤蔓都是極為乖巧的樣子,讓做什麼做什麼。
“朝姒的狀態不太好。”
“你有辦法解決嗎?”
這位飲血大人貌似對朝姒上了心啊——姜荼藏住眼裡若有所思的神色,垂下眼,在心裡暗暗道:“自己這個主子都不著急,一個沒什麼關係的反倒是急的很。”
姜荼是不能帶走朝姒的,但是跟自己契約一場,朝姒也沒犯過什麼嚴重的錯誤,還被自己擾了原有的修行,按理說自己也是應該了卻這段因果。
既然這樣,那她就有主意了。
“朝姒吸收的那些生命力品質不太好,雜質太多,殘魂帶有的怨念太多,影響到朝姒的靈智,現在處在危險也相對安全的狀態,要想確保朝姒的平安,就需要找到一處有充足的純粹靈氣的地方,讓朝姒待在那裡,再用靈力引導靈氣緩慢進入朝姒體內疏通被那些雜質堵住的經脈。”
“這是個細緻活,也不能有什麼閃失。”
“朝姒體內現在已經被靈氣填滿,要是引入的靈氣超出一個限制,朝姒很可能會被迫自爆,魂飛魄散。”其實情況沒有那麼嚴重,只是姜荼故意往嚇飲血上說。
飲血聽完臉色極不好看,沉默很短一段時間後向姜荼提出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