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想要看得更遠,她能瞧見每一處自己想要看到的靈境的景色。
“發生什麼了?”墨遠的聲音很輕,像是生怕觸動姜荼敏感的神經。
姜荼驚訝墨遠的突然細心,後來一想,好像墨遠從來就不是個大老粗型別的人。
只是很多的時候沒有刻意的表現出來,也是自己沒有察覺到。
“修行出了點岔子,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朱雀神使還好嗎?”
“休息足夠的時間就能醒來了。”
紛紛揚揚的雪花不知道從多高的天空落下,很快就落滿了兩個刻意沒有撐起護體靈氣的人的頭、肩。
姜荼直接取出個木質的小亭子來,注入靈力之後,一個看起來不能遮風也不能擋雨的紅色木亭子就立在了山頂平地上。
亭子裡有桌椅,還有燒著的小爐子。
姜荼找出來一罈子酒,忘了是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買來的了。
揭開封泥的時候,酒香裡浸著香甜的桂花香氣。
紅泥爐子,上煮桂花酒。
縮小版的鍋灶裡姜荼隨意的熬了一個骨湯,放了不喜歡也不討厭的白蘿蔔。
墨遠瞧出來墨眠心情不好,不知道具體原因,也只是細緻的照顧著墨眠的情緒,看著她又是煮酒又是煮湯,一時拿不定主意。
墨眠這樣子,不像是傷心難過,也不像是為什麼情所困。
但是若是說她沒有一點異常,那也是說不過去的。
起初還不算相識的時候,墨眠還時常與他爭上幾句,現在這般安靜少言,不能說不像墨眠,至少說,不像是平常狀態的墨眠。
姜荼沒有讀心術,不知道墨遠心裡怎麼想。
她也懶得猜別人的心事了。
自己的事情就是本亂七八糟理不清的賬,欠了一些人很多東西,也和很多人有因果上的糾葛。
不敢猜了。
也不願意猜了。
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不願意奉陪了。
只是那些賬,還是要她一點一點的清算好,做到兩不相欠、真正兩清才好。
那個時候,她就自由了。
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的姜荼一高興,喝了大半罈子的酒,醉醺醺的伏在桌上,眼淚浸溼了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