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但凡闖出了名頭的,都會有些稱呼。”
“恆無這樣的,也會有凡人取的尊稱。”顏夕自己學得不深,先是糾正了姜荼的一些錯誤認知,才舉例反駁。
“至於那個白衣人,應該是月神吧,雖說很多世界不一定有月亮的存在,由姜姜所在世界的那些作為參考創造的世界總是少不了月亮的存在。”
“這種由自然之力作為神力源泉的神靈,總是很難對付。”
“若非毀其本源,總是能夠再生。”顏夕說著說著有些嫌棄,這種神靈對付起來比其他神靈棘手得多。
要對付月神的話挑白天的時間再合適不過。
一旦到了日落月升的時候,月神的力量將會大漲。
那個時候就很難把月神的本源摧毀,只是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些都不配被提及。
姜荼對月亮本來很有好感,月是故鄉明,月可寄相思,想起來今晚這個白衣人追著自己在恆無城上躥下跳東躲西藏好多圈,姜荼就忍不住想要踩斷這個破月神的脖子。
原本就很疲累,腦子放空之後,睏意就肆意上湧。
腦袋一歪,被子都沒蓋上,姜荼就睡沉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房門被輕輕推開,樹妖清瘦的身影在姜荼床邊站了一段時間,好久才伸手想要觸碰一下熟睡的人,最後放了什麼在姜荼枕邊,澆了一杯冷茶進角落處有不明顯花香溢位的小香爐中。
在不明顯的光影映照中的那張臉,似哭似笑,表情難看極了。
這是姜荼第一眼看去都要呆一瞬的好看的臉啊。
“我走啦,你一個人去走你要走的路,會要輕鬆許多吧。”
是他拉她進了這個本與她無關的局。
這一攤渾水,她本來走得再偏都不會蹚進來。
姜荼這一覺睡得很是安穩,無夢無人驚擾。
等睡醒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鼻子動了動,聞到了來自近處的淡淡桂花香。
只是偏個頭就看到了枕邊放著的儲物囊和一枚簪子。
“看來有人夜訪。”
對這些全然不知的顏夕不知道姜荼說的是什麼意思,只當有宵小半夜來過姜荼房間,怒氣值剛剛起來又被姜荼自己的無意追究壓了下去。
把枕邊的東西收起來,洗漱完畢坐到妝鏡前梳妝的姜荼用了另一枚普通的桂花簪子綰了自己那頭足夠長的墨髮。
三千青絲,無多修飾。
瑩白肌膚,一雙眼眸顧盼生輝。
今日一身墨綠,顯得有幾分隔壁那個樹妖美人的三分剔透。
沒有什麼細軟需要收拾的姜荼只把今日份自己裝扮好,細細描了唇畫了眉再挑了個好看的花鈿裝飾在眉心,推開房門,手裡握著木牌就往樓下去。
“姜姜不等那個話癆樹妖了?”
退了房收了多餘的銀錢的姜荼直接將銀錢在客棧旁的金玉樓用這些錢買了一枚顏色極好水頭也足的翡翠鐲子,戴在手腕上,裡頭像是有光華流轉。
“人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