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的第一個是個落在後頭的上一個班的男生，身上的肉肉顫顫巍巍，體育老師有些擔憂的看著儀器，像是在擔憂儀器的精準度會不會出問題。
“第一次成績：五十厘米。”
電子女聲播報第一位測試的男生的第一次跳遠成績。
姜荼原本沒注意，卻也有些好奇這五十里面的成績是怎麼跳出來的。
男生已經調整好了狀態，重新站在了起跳的線外。
“第二次成績：一百五十厘米。”
雙腿併攏，很認真的揮了幾輪手臂，然後起跳，落地，手身後撐地。
前頭有女生笑出了聲，姜荼看著站起身的男生又站回了起跳區域。
“老師，我確定一下哈？”
“是三次成績取最高是吧？”
“是。”
“那就好那就好，男生裡頭這一米五成績都不及格，我還想拼個及格分。”男生嘿嘿一下，拿手背抹了把臉上的汗水。
太陽本來就大，應該也是剛跑完不久，男生穿了全黑套裝，要是不多出些汗也難。
姜荼算是知道了什麼叫做看著都熱。
但她在大太陽底下曬著又跑八百米，也沒覺得太熱，還算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昨天那種熱度，果然還是有問題。
還有昨天這宿體的反應，分明只是宿體的應激反應，怎麼就關聯到她的意識體了。
對她意識體動手腳，不簡單吶，活膩歪了吶。
姜荼可是看著自己的意識體從一點點、隨時都能滅掉的亮度變成現在勉強算個凝實意識體的程度，其中還有她在空間裡頭接受顏夕的魔鬼體鍛的作用。
她一點點攢的精神力，一點點修煉出來的凝實度，還有洛希和顏夕不知道費了多大氣力才給她弄來的提升精神力開拓精神海的好東西。
姜荼在個人空間休息的第三天，顏夕還沒從她的朱雀繭裡出來，卻改了之前的態度主動喊姜荼過去。
過去的時候，姜荼第一眼見著的不是顏夕，也不是漂亮的朱雀蛋，而是大片大片的雲。
要是不曾吃過小恐龍送的那一小朵不知所云，姜荼也只會認為這是普通的白色棉花糖或者水汽團。
“怎麼會有這麼多的不知所云？”
“姜姜姜姜快點吃呀，這些吃了對你很好的，就是不能拋開分量談效果，等不知所產出了新的雲，會直接送到這裡來，在姜姜完全恢復之前，不再對外出售。”
“這是把不知所的不知所云洗劫一空了？”
“差不多？姜姜不用管啦，這麼些才將將夠塞牙縫填一個縫隙的呢，快吃快吃，暴風吸入啥樣你就怎麼吃。”
顏夕的聲音有點急切，生怕姜荼不肯吃似的。
“這雲真的是雲，不是棉花糖，有一點點甜絲絲，但是不會蛀牙的。”
“入口即化，不會粘牙，姜姜快吃呀！”
姜荼吃掉那一大片不知所云的時候，打了個飽嗝。
並不是肚子吃飽了，而是精神上得到了極大的滿足，精神海被一點點的擴充，原有的基礎也被進一步鞏固，即便之後精神海破碎，也能儲存住當前的境界。
滿滿的舒適。
吃了不知所不知道多少年的產出，就算在大世界裡，姜荼的意識體也已經稱得上強大，哪裡會是尋常手段尋常東西能夠影響的。
有所隱藏，也只是因為有藏拙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