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者要有高大的身影,強橫的實力。
能一言不發,輕鬆給他們解決眼前的危機,然後轉身讓他們膜拜一番。
救世者不用有多英俊的面容,至少眼神要是堅毅的,五官輪廓要是和好看沾邊的,若是面具覆面也是能接受的。
可是她即使拿了面具覆面,也不能改變她是個身材不夠魁梧的女子。
身材不夠魁梧其實是藉口,只是她是個女子的事實讓他們的理想破滅。
可明明就是她救了那些人,這也是世界意識告訴她的一定要做到的事情。
世界意識說,得到了眾生的認可之後,自己可以吸納信仰力成就神位,然後成為這個世界除了世界意識之外的至高存在。
“成神了又要做什麼呢?”
“繼續保護這個世界上的生靈,保護這個世界。”
“那和我不成神有什麼區別呢?”
“區別?”
“成神之後地位更崇高,會受萬人敬仰,他們都喜歡你、尊敬你。”
“可我要他們喜歡做什麼呢?”更何況他們並不期待一個她這樣的救世者。
可她又偏偏是世界意識指定的,要守護這個世界的人。
所有遇上她的有些氣運的人,只要動了傷害她的心思,世界意識會毫不留情的剝奪原先給出去的氣運,然後放在她身上。
擁有過超出常人的氣運嘗過甜頭的人在失去氣運之後能做出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呢?
那些人,人為的製造了一場可以讓世界毀滅掉的危機。
世界意識也是個拎不清的,可她只能選擇聽從世界意識。
危機解除,世界雖然千瘡百孔,卻也難得的歸於寧靜。
所有的生物都在安靜的休養生息,世界意識也動用了所剩無幾的力量反饋給世界生機。
本以為世界意識要休眠了,她不用管是不是在休息中就要被叫去解救那些對她很不滿的人類了、也不用管那些飯吃得太飽無所事事愛編排些有的沒的的人了。
她找了個寧靜的地方,養了只受傷的小鳥,後頭養了只毛絨絨的貓。
好像除了人類,其餘的動物都很喜歡她。
植物也喜歡她,在她靠近的時候,都要爭相開出最嬌豔的花,想要有一朵花能被她摘下,放在她小木屋的窗子前。
是了,除了人類,差不多所有的生物,都喜歡她、親近她。
她的能力是世界意識能想到的強大這一詞的極限,給了她最好的天賦最好的氣運,只希望她長成最合格的守護者。
世界意識對她的一切都很滿意,卻不滿意她在乎生靈的感受,因為對於機器而言,這是多餘的。
尤其是對於一個需要各項都達到完美的機器來說。
是的,世界意識只當她是個機器。
還是一個能拿去和其他世界意識炫耀的奢侈品。
可不就是個奢侈品嗎?世界意識為了培養她一個,差不多把整個世界的氣運都給了她。
整個世界的氣運集中在一個人身上是什麼樣的概念?
就只要她稍微和誰接觸得多一點,那個人就會分走一絲氣運變得幸運起來。
要是她喜歡誰,她能把氣運定向送出去。
同理,不喜歡誰,誰就會倒黴透頂衰神附體。
這本不該是她能有的能力,可誰叫世界意識自己是個拎不清的呢?
世界意識的拎不清也不只是體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