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敖廣愣了一瞬,片刻後陰沉嗤笑一聲,“原來是個徹徹底底的敵人吶,既如此,你來作甚?難道是想憑藉你這妖幼之軀來殺本王的不成?哈哈哈...儘管本王如今狀態不佳,但若想要殺你,就好比碾死一隻螞蟻。”
面對東海龍王的冷嘲熱諷,馮仗劍只是唇角微揚,正當他準備緩緩抬起手臂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自其頭頂上方傳來,除卻二龍被驚出肝膽外,馮仗劍則是皺眉納悶。
“敖廣小龍,可還記得小爺的拳頭!?”
一道身影急速墜落,剎那間,一拳已至敖廣面門,就在後者驚愣之時,龜丞相及時出現在其身前,用那堅硬龜殼去擋,可是卻被一拳砸出去甚遠!
“哪、哪吒!?”敖廣驚聲膽怯。
“正是小爺!”
魔靈轉身便是一擊重腳狠狠抽踢在敖廣龍頰之上,頓時水塵四起,兩條巨龍連滾帶爬,狼狽的被踢出去甚遠,撞在那水晶宮的水晶柱子上。
敖廣一口滾燙龍血噴出,這才發現此哪吒周身散著濃郁魔氣。
就在馮仗劍納悶不解之際,帝晨兒扛著花龍敖殷的龍屍落與馮仗劍身側,言道:
“敖廣,此時的你不過是強弩之末罷了,膽敢如此囂張?”
馮仗劍開心的不得了,身子麻木的胡顏菲不自覺的鬆了口氣。
而敖廣還未來得及同這位白之後人說上半句狠話,便被哪吒又來一腳踢中面門,水晶龍宮震顫,大柱斷裂數十根。
眼下東海龍族雖勝過青丘,但是也已是強弩之末,面對曾大鬧東海的哪吒,骨子裡的懼怕和這無力一戰的狀態,已經定下了最後的輸贏。
而帝晨兒也不戀戰,既然巨鰲在此,那便沒有諸多廢話來耽誤時間,屠龍本就無意,只是需要取得這真龍腹肉來救人而已,故此便將龍屍卸給一旁的馮仗劍,自己則是至了海底。
保留著一口氣的沙一夢迴歸人形,將淋漓之鏡交給帝晨兒之後便因重傷而昏迷過去,帝晨兒揹著這位沙姨,與已經從麻木中迴歸人形的胡顏菲會和後,重反巨鰲腦袋上。
魔靈哪吒在大鬧東海龍宮,一時間東海天旋地轉,東海妖兵更是無暇去管外面之敵,在龜丞相的決策下,倉惶趕回龍宮救主。
帝晨兒轉身道:“三天時限將至,辛苦大家了,咱們趕快回去吧。”
馮仗劍皺眉問道:“桑桑姑娘呢?”
帝晨兒猶豫片刻,終是說道:“先回去再說。”
自是聽出發生什麼‘意外’的馮仗劍“哦”了一聲,也沒再多嘴,而是扛著巨龍同他們一起走入方丈島內。
巨鰲再吃掉那條萬年修為的鯨鯢之後,悠然遊過鬧得不可開交的水晶龍宮,似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登時,隨著兩道金光急速飛落在海塵飛揚的東海龍宮前,這場大鬧東海才算是徹底的落下帷幕。
來著便是托塔天王李靖,和一道寄留在三太子廟內的哪吒分身。
在踏出龍宮前,哪吒稍有駐足,火急火燎走在前的李靖察覺到了兒子的異樣,駐足問道:“心中有愧?”
哪吒頷首問道:“爹,孩兒與東海龍宮的樑子,看來是解不開了。”
李靖撫髯笑道:“此乃魔靈作祟,與你無關,吾兒無需這般自責。”
哪吒嘆氣道:“爹,虧你想的明白,那臭龍......咳,那敖廣若是也同你這般脾氣,何故在十八年前水淹陳塘關?況且那時我以自刎了結這段恩怨,但也是那時魔靈離體後被師父封印在那贔屓碑中,還說放那裡將永遠不會讓那頑劣不堪的傢伙跑出來,這下好了......師父誤我......”
折返至兒子身前的李靖輕敲兒子頹然額頭,道:“你師父對咱家有恩,豈能任由性子嘴碎,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他撐玲瓏塔,撫髯催促道:“且隨為父快些趕去收場,若是去晚了再釀成什麼大錯的話,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哪吒看爹一眼,旋即重提一口氣,赤腳飛快跑向水晶龍宮內,可也是在她闖進去的時候,身在龍宮內大鬧的魔靈已經感覺到了他的氣息,趕忙破壁溜出。
瞧得那道流光,早就在此等候多時的李靖猛地祭出法寶玲瓏塔,沉聲喝道:“孽障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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