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一萬遍了,她一定會回來的!”
看著表情陰冷,帶著不容置疑可怕表情的少年,貝琳達淡定的微微點頭,然後等著對方鬆懈的那一瞬間,一隻手猛地扼住對方的手腕,雙瞳驟變紫藍貓眼。
下一刻,有著紫紅色的絲線瞬間纏繞在那隻捂住她嘴巴上的手,腰部猛然用力,另一隻手迅速撐住床體。
噗通一聲。
慌張中的安樂被對方直接反轉按壓在床上,絲線在一瞬間將他纏繞,短短瞬間,騎士就變了人選。
貝琳達露出一抹挑逗意味的笑容,空閒的右手探出食指,一條宛若尖針般的絲線生在其上,她笑道:“你剛剛有一瞬間想要殺了我,對不對?”
確實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在猝不及防間殺了她,但當時並不是因為她只是說了安心死在外面的廢土上。
安樂沒有任何的回應,眼睛盯著那根對方逐漸靠近自己喉嚨的尖針。
“你將我認作成了使徒,想要將我殺死,但是卻又在第一時間被善良取締,覺得我是個好人。”貝琳達手指上的尖針在他的喉嚨處輕柔摩梭,“你這份善良不適合這片廢土,但我也不是使徒,充其量不過就是使徒的容器罷了。”
說著,她便解除了所有纏繞著安樂的絲線,貓瞳消退,看了一眼被坐在其下的安樂,哂笑著從他的身上挪移開來,然後就安安靜靜的平躺在了一旁。
兩人同看著天花板上的心形紫粉色霓虹燈,先前緊張沉重的氛圍逐漸被這原有的浪漫氣息所取代。
“這個世界的明天會是什麼樣子呢?”貝琳達惘然若失的呢喃了這麼一句。
“不知道......”安樂享受著這份來之不易的平靜,“但我不想死去。”
“為什麼?”
“我覺得這片廢土上......還有著沒有體會到的溫暖在等著我。”
“遷徙規則裡不被允許的男女之事?”
“是人心的溫暖,還有冥冥中我要去尋找的東西。”
“是什麼?”
“不知道......”
......
不知道在何時就睡過去的安樂再次醒來,此時紫紅色霓虹渲染的浪漫房間中只剩下了他一人,貝琳達不知道在何時已經離去,到最後她都沒有提出要轉那6999點的貢獻點。
迷迷糊糊中似是記得在睡著之前貝琳達對自己講了一個比較有趣的故事,有關那杯血色瑪麗的故事,也很詭異,超乎常理,只是並不知道這是真是假。
她說血腥瑪麗是酒的名字,也是一個活在舊世界城市傳說中的女巫的名字,聽說在一間昏暗的房間中,點燃蠟燭對著鏡子呼喊三聲“血腥瑪麗”這個名字,鏡子裡就會出現詭異的一幕。
她通常穿著浴血的衣服,可以預知未來,但沒人知道她會以怎樣的狀態和心態出現在召喚之人面前的鏡子裡,也許她會告訴你未來,也許她會從鏡子裡出來殺了你,然後丟進滿是鮮血的浴缸中。
“如果未來真的可以被預知,我還真想問問她安心到底什麼時候會回來。”
安樂自言自語的呢喃一聲,然後從床上坐起身來,有些好奇的盯著圓桌上的那杯喝不醉的血腥瑪麗,他走過去學著貝琳達先前的樣子舉起酒杯,鼻子湊過去嗅了嗅,酒精味道也沒有那麼的刺鼻。
“這也不能浪費......說不定她又會在什麼時候找我轉點......”
說著,他就小心翼翼的輕呷了一口血腥瑪麗,吧唧吧唧嘴巴,驚奇道:“還挺不錯。”
然後就將杯中的血腥瑪麗給一飲而盡,隨即又將桌子上的那三盤並沒有吃幾粒的堅果裝進口袋,準備等夏洛特康復過來之後,讓她也嘗一嘗這神奇的食物。
開啟房門,沒有任何留戀的走了出去,好奇的又朝著那間牢房一般的‘儲藏室’看了一眼,依舊只是看到那些東西,然後不等他多有檢視,就悄無聲息的有那位女僕出現在他身後。
那一瞬間心臟險些跳出來......
再之後就隨著女僕走出了這條地下走廊。
原本欲要直接走出去的,可是那位櫃檯後的大鬍子男人卻喊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