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宗主,若今日你是來問罪的,那便請回吧!”
“你瞧。”帝晨兒嘆了口氣,“我可沒告訴他,對方知道那幾人是我殺的。”
說著,他便‘不請自來’的走進了屋內。
——
那位站起身來的剛正肅穆中年男人便是子書劍門第二代宗主,鄭元良。
如今已有三十二歲,六年前開始執掌宗門大小事務,三年前正式接管宗主之位,也是在他接管之後,子書劍門僅僅用了兩年的時間鯉魚躍龍門,一躍便躋身燕地最大宗門。
其中原因天下皆知,其女鄭灩被天劍仙宗的最天才年輕劍仙看上,已定下婚約,便在今年入冬後的號準備結婚大典,當然,結婚大典以及儀式皆在天劍山上。
有著天劍仙宗為其撐腰,鄭元良底氣十足,又怎會怕陳塘關內,家底殷實的地方修士?
“魏大權,你可知你方才說的是些什麼?”鄭元良雙眼一眯,“我至此地不是吃閉門羹來的,今日若非感魏老太君名望,子書劍門又怎會來你這破敗之地?”
魏大權怒指與他,“老子不怕!”
鄭元良冷哼一聲,“此番一行,宗門跟隨上百弟子,非同行不可,魏大權,本宗主給足你的面子了,還特意請來茅山展道長,這是禮,道長好言提醒,安排老太君葬禮事宜,這是德,此番你倒好,硬是趕客,你這是不仁不義!”
“怎麼,子書劍門的人也懂得仁義禮德了?”
恰在此時,一襲白衣單手負背,立在門口,話語中愣是叫子書劍門下不來臺。
“好小子,膽兒挺肥!”鄭元良看這少年一眼,輕呵問道:“就是你小子對著魏同仁說了些什麼?還是說,那句‘問罪’也是從你口中得知的?”
帝晨兒曬笑道:“你也不必在這裡藏頭藏尾,主家既然不怕你,我更不懼你,不如就由我來點明好了。”
他環顧四周修士,同立青道長對視一眼,雙方不忘抱拳,惹得各方修士皆是不明所以的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立青道長,旋即便聽得一襲白衣如是說道:“魏半塘昨夜攜千年人參出城,三太子廟前同子書劍門做交易,只是太過年輕,被後者玩弄於股掌之間,若非我及時趕到,恐人死物丟。”
鄭元良陰沉著臉問道:“所以,你就將他們都給殺了?”
“不然呢?”帝晨兒嘴角微揚,“留著禍害陳塘關百姓嗎?”
聞言,跟在鄭元良身後的三位年輕弟子就要拔劍殺人,可是卻在這時候,宗主鄭元良突然拍手叫好,大笑道:“殺得好!”
眾人皆皺眉,帝晨兒側首問道:“當真好?”
“當真好!”鄭元良眾目睽睽之下抱拳對他,道:“多謝這位公子替本宗主清理門戶,今日前來就是為了追查那七個背叛宗門的禍害,既然被這位公子截殺,自然是護一方平安的好,感激不盡。”
帝晨兒猶豫片刻,哂笑道:“謝倒是不必。”
鄭元良笑問道:“這位小兄弟,不知你師從何處,落得怎樣宗門,名諱為何?”
帝晨兒不假思索道:“師從桔梗劍宋譚芸,落在藍碑,名諱嘛,姓紅,單字為多。”
“紅多?”
“正是。”
聽到這話,一旁的玉憐怡蹙眉快走幾步來到帝晨兒的身後,偷偷扯了扯對方衣角,輕聲問道:“你害我?”
帝晨兒瞥她一眼,搖頭以對,隨後便看到聽到鄭元良唸叨這個名字,隨後突然冷臉,當眾怒指與他,“我看,你是妖!”
話音落罷,身後三子盡是拔劍,百十道靈氣波動自房外而起,剎那間便包圍了整座魏宅。
一人刺劍而來,另有兩人正結成兩劍劍陣,帝晨兒袖袍一揮,七星誅天已然我在手中,“此一劍,乃藍碑之劍!”
話語間,逆星河已動,劍光一閃而過,速度之快驚豔眾位修士。
劍走如星斗順轉,劍柄猛擊在那刺來一劍之人的小腹,趕在結陣二人結成陣法之前,劍光化作北斗之狀,繞過鄭元良,僅此一擊便將那瞪大眼睛的二人給震飛而出,撞壞了屏風,震倒了座椅。
“鄭宗主,我藍碑劍門雖不是什麼大門大派,但僅我一人便可清理你百十號弟子,更何況有我小師妹在此坐鎮,想來你也不會在魏老太君的葬禮上,多行不禮之事吧?”帝晨兒收劍,指向正站在原地露出驚愕之容的玉憐怡,補充道:“我小師妹的名號,想必天下修士皆知,哪怕是天劍仙宗的奇無單,我師妹也不懼怕半分,更何況她如今不再出手?你不會逼她出手吧?”
鄭元良瞪目制止了三位弟子的狼狽再出劍,旋即看下玉憐怡,問道:“敢問姑娘名諱?”
早就不知帝公子到底在打什麼注意的玉憐怡心中叫苦,卻也極力配合的做出倨傲姿態,“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