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接下來誰也沒能找到下一個話題的時候,帝晨兒率先提出的回去,畢竟他的身子很虛弱,腳踝已經臃腫,此番又走出這般遠的距離,著實有些勞累。
由此,玉憐怡趕忙攙扶著他往回走去,嘴裡都沒有停過‘不好意思’、‘抱歉’之類的見外話,也沒少被帝晨兒用方才的話給批評一頓。
走著走著,玉憐怡突然想到了什麼,趕忙問道:“對了,帝公子是青丘狐帝,那帝公子是不是對青丘狐族的子民都很瞭解?”
“青丘狐族的子民雖然數目不多,但全部記住的話,恐也需要些較長時日才行吧。”帝晨兒笑道:“不怕桑桑姑娘你笑話,我這狐帝真正與狐族子民接觸的時間其實很短,不是在忙著各種事物,就是在閉關修煉,所以並不能全部認識。”
說到這,他微微皺眉,似是突然覺察到了什麼,就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玉憐怡“哦”了一聲,蹙眉問道:“那帝公子可識得一位紅夕姑娘?她的耳朵和尾巴是紅色的,想火一般的紅色。”
“她走了。”帝晨兒嘆了口氣,“兩年前,青丘狐族因我而被姜子牙率領的凌霄三子以及十萬天兵天將所包圍,在那場突如其來的戰場上,紅夕姑娘為了救下我這位在當時毫無任何戰力的青丘狐帝,而被二郎神楊戩的狗給咬死了,她很英勇,但是卻又令人惋惜。”
就像是準備好的詞彙一般,說出這話的帝晨兒臉上出了惋惜之色外,便再無其他的任何情感,就連一絲絲對仙門神權的憤怒之情都沒有流露出來,更沒有他愛著紅夕的那份真情流露。
“她走了?”玉憐怡很惋惜,也有些失落,無奈嘆了口氣,安慰道:“抱歉,人死不能復生,您節哀順變。”
帝晨兒頷首,旋即問道:“聽桑桑姑娘的語氣,好像是認識紅夕了?”
“就是她和那個我曾遺忘的妖,出手救的我。”玉憐怡從懷中取出一條松紋鏈,抬至青丘狐帝的眼前,“我曾經一直在想,這條一直被我戴在手腕上的松條走的手鍊到底是什麼東西,對我來說又意味著什麼,我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後來我就將它摘下來儲存了,直到前幾天,我突然想到了紅夕姑娘,緊接著便從那個模糊的記憶力找到了這條手鍊。”
帝晨兒曬笑道:“這不就是一根松條嗎?”
玉憐怡白他一眼後,就小心翼翼的將這松紋鏈重新揣好,笑道:“對帝公子來說當然就是條不值錢的松條了,但是對我來說,這可就是我的寶貝呢,雖然並不清楚其中到底還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想,如果我將它給扔掉了,萬一哪天我重新獲得了我的記憶,到那時候我一定會很討厭自己的。”
對此,帝晨兒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覺得自己保持沉默就挺好的,若是說的多了,再說出個什麼來,對眼下的玉憐怡來說,也許並不是一件好事,也許也是一件好事......但這種事,帝晨兒可說不準,所以就沒有多言。
聽著玉憐怡提及此時就越來越侃侃而談,帝晨兒真怕她一時停不下來,趕忙轉移了話題,問道:“桑桑姑娘,你可知道你大師兄為了你其他的師兄而斬斷了已有的那份仙緣一事?”
原本滿臉充滿對模糊以及憧憬嚮往的玉憐怡,在聽到這件事之後,臉色也開始變得沉肅起來,她點頭道:“涯辰前輩告訴我了,這就是我大師兄,他耍的一手‘小人劍’,卻是我們藍碑之中的翩翩君子,一身的浩然正氣,他曾經說過,這份仙緣他不配擁有,若有一日山窮水盡,他會將這份仙緣散去,以保大家平安。”
“你大師兄還真是了不起。”帝晨兒由衷感慨道:“天下百萬修仙人,誰不是擊破了腦袋也想得到一份仙緣,只是他們誰知,擁有這份仙緣的人,卻只想著用這份力量去保護自己所想保護的人或物。真希望你那位大師兄能夠平安無事的早些恢復過來,我也想和他認識認識呢。”
玉憐怡嘿嘿笑道:“放心吧帝公子,只要你想認識,有我在,你們就一定不會敵對,而且說不定還能成為好朋友也說不準哦。”
帝晨兒笑問道:“桑桑姑娘,你家大師兄所謂何名?不知我是否有在這閱歷當眾聽說過他的大名。”
“我大師兄姓嬴,單名一個治字。”玉憐怡笑道:“他經常這樣做介紹,嬴呢,是嬴虹的嬴,治呢,是政治的治。”
嬴治?!
帝晨兒瞬間愣住了,這個名字,好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