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布林·基德先生派來保護他的那位零小姐,他並沒有理會,也不擔心對方的安危,畢竟她只是出現在那裡,簡單的說了些話,就足以讓那位中等魔法使的態度發生一百八十度的極致轉變。
“魔法使嗎?又多出了一種新的名詞。”
面對大黃狗面具人的慍怒沉問,貝琳達愣住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對方要突然這麼生氣,明明出手解圍的人是她,對方不但不感謝自己,卻還要這樣質問,難道獲得一次讚揚誇獎就這麼難嗎?
明明他也有為自己站出來的瞬間,可是真當事情結局,他又開始變得嗔怒,這個人真的很奇怪,不過卻越來越覺得他有趣了。
將手槍重新別回後腰,貝琳達嘖嘖道:“我想更多的瞭解你。”
瞭解你的一切。
對此深感可笑的安樂輕呵一笑,然後他和貝琳達就被一群急忙從賭房內衝出來的披風面具人給團團圍住,想走也終究是走不掉了。
看熱鬧的人一個個被威逼利誘著離開這裡,權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然後圍住鬧事兩人的二十位披風面具人紛紛拔出了左輪手槍,每個人都持雙手槍,分別一把對著貝琳達,一把對著安樂。
“這就是你惹的麻煩,是你帶來的厄運!”
安樂心如死灰,他不想就這麼死去,但眼下哪裡還有逃生的機會?
二十把槍,一百二十發子彈,打不中你,還打不中我?到那個時候,血泊中躺著的就是一個面目全非的馬蜂窩!
如果安心回來了,夏洛特醒來了......安樂卻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真他媽的可笑!
貝琳達皺眉道:“我能夠驅散厄運,怎麼就給你帶來厄運了?”
安樂深吸口氣,絕望的怒嗔道:“你眼瞎嗎!”
貝琳達嚇了一顫,繼而嘖嘖道:“我才不瞎呢,越是黑暗,我越能瞧得清楚。”
神經病!
另一邊,在確認過大漢已經完全斷絕氣息的妖豔女人嘆了口氣,站起身來,取出一包香菸,噙在紅唇上,遲遲沒有點著,反倒是又給香菸取下,夾在了粗糙的手指間,正兒八經的戴上了青蛇面具。
她側首問道:“老三怎麼說的?”
一人結結巴巴的回道:“女傭大人,老大......老大說,等他賭完那一局再說,先讓您留住人。”
“他還真是嗜賭如命,也沒辦法......誰讓他答應人家了呢。”妖豔女人呼了口氣,猶豫一會兒後,還是走向了開槍殺人的大白貓,“我記得,我有提醒過你,對吧?”
她的聲音再不是那麼的呢喃勾魂,而是變得一種蘊含威嚴的冷酷,就像是一位久經沙場,在生死之間磨礪無數次的戰士。
貝琳達點頭,說道:“對的,你有提醒過我。”
“是吧,我記得我有提醒過你。”女人雙臂環胸,發出咂嘴的輕微聲響,片刻後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留你,這樣吧,能請你呆在這裡不要走動嗎?”
不要命的瘋子才會不聽話的走動呢!
不遠處的安樂深吸了口氣,他已經猜到了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