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市井傳聞,早就傳遍了那位冷麵寒槍與安家千金安然的紅塵情事,可是諸多事情並沒有得到官宣,或者官方認證,故此只是在江湖中半信半疑罷了,如今再從帝公子口中得知這件事,看來已是真真切切,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對於迷倒萬千女修的冷麵寒槍究竟會花落誰家的這種江湖軼事,玉憐怡雖然關注,但也並不能參與其中,也不是那般丟了心智的痴迷。
“許久便聽說他們情投意合,願他們白頭偕老才是。”玉憐怡嘀咕一聲,忽的有皺起眉頭,問道:“帝公子,如此說來,那安然劍仙之所以會離開天劍仙宗,也是因為南宮公子的回來了?”
帝晨兒並不知曉此時,但是心中卻想著這應該也是十有八九的事情,畢竟南宮現在所處的立場會影響到安然的處世之道。
“離開天劍仙宗也好,至少不再會出現敵對的立場。”帝晨兒如此解釋罷,然後朝著院外藤椅上重新優哉遊哉的雪紅梅指去,“瞧見沒?南宮可不僅僅只是在你們人間修士中吃香,在妖族中亦是有著人被他所迷。”
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玉憐怡瞧見那一副嬌嬌氣派的紅衣,自是也在這時猜出個大概來,且那紅衣乍一看便不是什麼好惹的女子,亦不知怎麼就當成了帝公子是在提醒她,莫要在那位紅衣女子面前多有提及南宮公子此事的意思,然後便對著帝公子重重點頭。
這倒是弄得帝晨兒有些不知所措,不知她這是何意,但求得懸空的藍碑弟子們對南宮這個話題依舊聊的風生水起,津津樂道,他趕忙再三叮囑玉憐怡,莫要將此事說出去,否則便會給南宮帶來不必要的諸多麻煩,亦會牽連到南宮大元帥的仕途。
對此,玉憐怡雖然並不能拍著胸脯保證,但亦是重重承諾,“若此時是從藍碑劍門傳入江湖,那玉憐怡就不得好死。”
帝晨兒嫌她說話太重,狠狠在她的腦門上敲了那麼一指頭,玉憐怡反倒是發自內心,笑的傻甜。
只是帝晨兒與玉憐怡並不知曉,那些個懸在空中擔架上的藍碑弟子們卻對此時很是芥蒂,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提防之心。
很快南宮寒便飛過桃柳林,懷中正抱著哇哇大哭的小瑤瑤,帝晨兒遠遠聽到這哭聲,就好似心肝被誰給剜去了半塊似的,心疼的不得了。
不等南宮寒落地,他已然飛起,在空中便將這個哭的撕心裂肺的小屁孩抱在了懷中。南宮寒看著瑤瑤,無奈又看向自己衣衫大片的溫溼,嘆了口氣,飛落在小院中,靜等著涯辰救下這當下的藍碑弟子。
只是當他感受到許多異樣目光皆是看向自己的那一刻,他微微皺眉,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但也沒有理會這群眼神像是見到什麼上好法寶似的修士。
一人問道:“南宮公子,你何時才會迴歸人間修士?”
南宮寒循聲看去,諸多眼神似都在這一刻變成了好奇疑問,他沒有理會,冷著臉重新看向正在救人的妖途醫聖涯辰。
然後就不知為何,掀起了一陣受寵若驚的歡呼聲。
“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太他孃的帥了吧?”
“......”南宮寒皺眉更濃,瞥向他們一眼,肅然呢喃一句,“腦子壞了也能治嗎?”
......
從來沒有哄過小孩子的帝晨兒現在是焦頭爛額,他使出渾身解數就是哄不好這哭的稀里嘩啦,喊著“爹爹”的小瑤瑤,情急之下趕忙飛落向敞篷處。
眾人聽聞這娃娃哭泣的聲音,皆是呆愣愣看向手足無措的青丘狐帝。
墨七驚詫問道:“你有孩子了?!”
帝晨兒一邊哄著哭不停的小瑤瑤,一邊看向沙一夢,著急問道:“沙姨,這孩子為何總是哭個不聽?”
雖然他知道帶著孩子來詢問沙一夢無異於在人家的傷口上撒鹽,但也正因為小孩子是她的傷疤,帝晨兒才急病亂投醫的尋她來找出哄瑤瑤不哭的方法。
飛快從敞篷上飛落下的沙一夢“哎呦”一聲,趕忙從帝晨兒的懷中將哭的傷心的小娃娃給抱在自己的懷中,同時蹲下身子,將瑤瑤放在她弓起來的大腿上,讓其小腹貼著大腿,然後就著急的去脫這小娃娃溫溼的褲子,脫至半途才察覺到了什麼,沙一夢沒好氣的大袖一會兒,喝道:
“男人都給老孃轉過身去!”
聞言,男人們皆是紛紛扭過頭去,與此同時,帝晨兒看著只是沾染片刻便已經溫溼的衣衫,這才意識到這小傢伙是尿褲子,無奈拍著腦門,一揮手,兩套乾淨的衣物就出現在手中,自己搖身一變,換上乾淨衣服,然後朝著身後遞去。
接過遞來的衣物,沙一夢看著小瑤瑤原本那件內層早已經骯髒不堪的衣服,不知道臭罵了一通誰人,然後便喝道:“墨七,速去找個木盆來,順便燒些溫水來,得給小孩子洗個溫水澡才行!”
受到命令的墨七不敢回頭看,趕忙閉繞開青丘的酒屠前輩,跑進涯辰的小院去尋找所需要的東西去了。
因為帝晨兒的衣衫穿在瑤瑤的身上顯得寬大,故此沙一夢便先給她套上了上衣,可以當做裙子來穿了。
小瑤瑤在沙一夢的腿上早就不哭了,只是並非給她換衣物的緣故,更多的還是她被這個突然喝人的女人給嚇得不敢再哭了,而是看著背對著他的帝晨兒,招手喊著:“爹爹我怕,爹爹我怕......”
做完這一切的沙一夢看著這害怕自己的小娃娃一直對著青丘狐帝喊著“爹爹”,不由得無奈將其還到了帝晨兒的懷中,問道:“這小孩兒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