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晨兒和馮仗劍重重頷首,皆是一刻也不敢將視線從空中那位斷臂老頭兒的身上離開。
突然,西面的海岸上驟然升起五道金光,一人金身法相驟然升空,赫然便是陳塘關方向,托塔天王李靖顯出真身。
他左手託寶塔,右手指著曹磬真,喝道:“何方妖孽在此渡劫,聲聲餘威壓迫人間百姓,此,罪無可恕!”
面對這突然而來的意外之喜,沙一夢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這生死劍曹磬真剛入通聖境,此時囂張跋扈惹來鎮守陳塘關的托塔天王李靖,這送上門來的試劍者,來的可真是及時的不得了。
曹磬真悠悠轉身,生死劍依舊指向慶華山以東,“你是何方宵小,敢在老頭子問劍之時橫插一腳?”
托塔天王李靖沉容肅穆,猛地高抬左手,祭出玲瓏寶塔,“吾乃托塔天王李靖是也!”
話語間,他已結成仙印,脫手高旋的玲瓏寶塔驟然三處六色絢光,一時間已成一座比的慶華山都要巍峨幾分的塔身。
隨著李靖口中咒法念動,玲瓏寶塔稍稍傾斜,六層寶塔們忽在一時齊齊震開,六道不同光彩的仙風赫然便朝著那囂張的斷臂老頭兒而去。
曹磬真手中生死劍依舊不改所指,只見他雙眸突然綻放起一黑一白兩種妖氣,待到六道仙風將東海震起百丈波濤,天分六層雲霄,即將刮至他身前時,只聽得一聲低沉喝語,緊有一字。
“斬!”
繼而便瞧得百丈波濤之外再起一層千張波濤,直接鎮壓百丈;天分六層雲霄直接是重新融於一處,由六從一。
隨即便聽得一聲哀嚎,東海沿岸的陳塘關上,玲瓏塔驟然縮小,李靖被震回關內,隨之而消散的還有那五道金光沖天柱。
曹磬真冷哼一聲如雷,滿滿不屑,道:“何時可容你仙門如此放肆!”
地面上,帝晨兒驚問:“他一直未曾出劍,又是為何劍斬六道仙風的!?”
胡顏菲道:“他出劍了。”
帝晨兒凝眉,“何時所出?”
沙一夢道:“震退李靖之時方才停劍。”
“這怎麼可能!?”帝晨兒萬般不解,“我也曾見過舅舅的劍,為何能清楚地看清舅舅的劍道!若是他不敵舅舅掌乾坤三招,那為何我卻看不到他有出劍?”
瞧見如此不解的帝晨兒,胡顏菲欲要直接開口解釋,可就是在這時,沙一夢賣關子的阻止道:“我賭今日可見天羽無劍之劍,到那時再同他解釋,或許會對他更為有益。”
胡顏菲簡單思量,輕頷首,道:“不急,先悟。”
馮仗劍突然開口問道:“他這麼囂張,人家會接他的劍嗎?”
“也許會的。”沙一夢笑道。
天穹之上,曹磬真再道:“生死劍曹磬真,問劍桃柳秘境,劍尊天羽,可敢接下此一戰。”
忽有一空靈之聲自地面而起,會會蕩蕩,聞其聲皆感有劍劃過耳畔,發出嗡嗡劍鳴。
“曹磬真,你當真要選在今日同我問劍?”
隨著這聲音的落下,曹磬真手中的生死劍不由顫抖起來,他啐道:“好你個不爭氣的傢伙,他孃的白養你了!”
隨後笑道:“老頭子為這一日苦等四千年,天羽,莫要多說廢話,出招吧!今日老頭子這氣焰正盛,心劍百觀有望破你無劍之劍!”
“曹磬真,劍道雖凝信念,但今日你初入通聖,我若接你這劍,豈不是要被世人笑話?你且今日退去,帶你穩住通聖根基,熟悉這實力修為之後,我自會接你這一劍。”
“不必了!”曹磬真笑道:“你怎樣都要給我老頭子一點臉面不是?若我勝你,可尊三界第一劍,若我輸你,也不枉此生一戰,更不怕後人笑我心劍百觀永遠是仿你無劍之劍。”
“當真,心意已決?”
“出劍吧!”
聲音就此落罷,再無多餘廢話。
縱然間,兩股沖天威壓瞬間而起,蒼穹之上頓時出現兩團風暴旋渦,這期間曹磬真依舊未曾抬起手中生死劍,卻已在這三界之間揮出了上千把飛劍,一時間風捲殘雲,波及千里。
方丈島結界重現,巨鰲慘叫,飛速潛水。
期間更有一句抱怨之聲,“狗孃養的天羽,你若損我古茶樹,我定要你生不如死!”
俄頃,曹磬真身子徒然一抖,一口鮮血噴灑而出,卻揚天狂笑,“天羽,你的無劍之劍也不過如此!”
“你他孃的竟輸給這曹賊第一劍?!”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