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淼皺了眉,“啥?有人要害你?”
“沒有,沒有~”帝晨兒笑了笑,繼而道:“淼哥哥,稍後你集結白猿山莊能戰戰力,牛青負責集結半數荒山舊部,聯合青丘共同聽命暗鴉大長老令善祥指揮,準備開伐。”
“暗鴉?晨兒,憑啥要聽暗鴉的?”袁淼有些不高興,“你不放心俺掛帥的話,可以讓紅老,或是青丘的諸位掛帥呀,這大事怎就落到了十年暗鴉的頭上?”
帝晨兒無奈搖了搖頭,“淼哥哥,這可不是紅老的意思,這可是我的意思呀,怎麼?你連晨兒都不信啦?”
袁淼趕忙擺了擺手,“不是不是,俺不是那意思,俺只是不想暗鴉掛帥。”
帝晨兒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這是一件大事,萬不可胡來。淼哥哥,暗鴉是友,切記這一點,而且由暗鴉掛帥其實另有意思,只是暫且還不能言。淼哥哥,就聽暗鴉一次又怎樣?我想你不會胡來的吧?”
“既然是你的意思,俺當然不會胡來......”袁淼嘆了口氣,“你放心好了,俺聽他的,不出什麼么蛾子。”
帝晨兒欣然一笑,“這才是我家淼哥哥嘛。”
二者雙雙一笑,袁淼告辭,集結白猿山莊戰力而去。
站在一旁的雪擒虎將剛剛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皺了眉頭,“少帝,此番興師動眾是要同誰人抗衡?”
帝晨兒無奈嘆了口氣,將眼下的流民最棘手的問題事無鉅細的告訴了雪擒虎,這也是為什麼帝晨兒方才有意讓他去聽見對話的原因所在。
按照紅老所言,緊靠眼下白猿山莊,荒山舊部以及青丘暗鴉是遠遠不夠的,因為要戰力折半,一方開伐,一方守家,故此雪山這一目前最大戰力則成了重中之重,一旦有了打他們的參與,那必然就更有把握。
這也是為什麼帝晨兒會好端端的做起‘和事佬’的原因。
雪擒虎思襯了片刻,道:“眼下流民確實是一個棘手的問題,但如果為了這個問題就在眼下關頭興師動眾的話,恐怕......怨聲載道,難。”
帝晨兒不置可否的頷首道:“確實很難,但不得不做。
荒山就這麼大一片地方,有誰的,沒誰的,就更加的會激起怨聲載道,那不如就另闢他出,劃出一部分領土來,雖有怨聲,但不至於會鬧起來。
更何況,開疆擴土的戰事不用他們去做,劃分領土之時按照功勳來辦,也是兩全其美的事。而且我也得想方設法的為你們尋一合適的地方居住不是?所以......”
帝晨兒搓拳磨掌的笑了笑,“所有我也是有求與雪山,希望能夠再戰一回,我保證,雪山絕對是頭幾個擇選良地的妖族,不處理的旁族也絕對不會指指點點。”
“這......”雪擒虎犯了難,“少帝,您說的這些確實很有說服力,也確實說動了我,只是眼下兵權並不在我們手中,有心無力呀。”
帝晨兒皺了眉,“號召力不行嗎?”
雪擒虎搖了搖頭,解釋道:“雪山的兵權在梅木方印,持兵權者才可調兵遣將,這也是我們雪山冰原雪狼的祖制。”
“梅木方印在雪老身上?”帝晨兒問道。
“在我家小妹身上。”雪擒虎為難的指了指身後正追著雪月打的紅衣。
帝晨兒扯了扯嘴角......但是為了眼下的情況,不得已還是深吸了口氣,決定再去‘招惹’她一次。
對於雪紅梅,帝晨兒的腦海中只有四個字,“不好招惹”。至於為什麼是這四個字的評價,其實很簡單,還不是就因為方才幾句挑逗的話令得這女子持劍走了殺意?
帝晨兒也算是見過了好多不同脾性的女子,有活潑陽光的小夕,有優柔寡斷但卻大大方方的勻兒,有柔弱體貼的玉黛兒,也有冰冷傲嬌的風鸞......等等,只是還從未見過如今像雪紅梅這般的女子,說實話,心裡多少有些畏。
此時的雪紅梅已經不再哭泣,追著雪月丟石子亂跑亂鬧,三哥雪捉豹也沒有辦法,若不是因為雪月逗笑了雪紅梅,他才不會任由這兩個孩子在這主洞前胡鬧。
飛丟來一石子,帝晨兒順手抓住,還不等怎樣,有瞧見漫天散落而來的石子朝著自己飛來,帝晨兒深吸了口氣,陰陽咒界將石子全部撕碎成了齏粉。
“不許你過來!”
雪紅梅手中丟弄著石子,對著走上前來的帝晨兒喝了這麼一句,然後就朝著已經停下身來的雪月猝不及防的丟了去,砸中了雪月的小腿,她高興的蹦跳了起來。
雪月嘶了一聲,誇張的蹲做在了地面,浮誇的疼裝的像是真的一樣。
雪紅梅不笑了,趕忙盡了做小姑的職責,跑去看他的傷勢,可是還沒走出幾步,雪月瞅準了機會一石子丟去,雪紅梅猛地瞪大了眼睛,只是這石子與她擦肩而過,並沒有打中她。
“你敢欺騙小姑!”雪紅梅氣的直跺腳,但也笑的開心。
就在雪紅梅想要去抓雪月的時候,“piu~”一枚石子打在了她的紅靴上,小腿傳來了一陣的熱辣疼痛,笑意全無,冷冷的盯住了一步步靠近的帝晨兒。
在場的氣氛瞬間又陷入了緊張的巔峰。
“你丟我?”雪紅梅怒了臉,彎腰抓起了兩大捧的石子,準備睚眥必報。
二哥雪拿龍和三哥雪捉豹趕忙跑去抓住了她的兩條秀臂,雪捉豹道:“小妹,不可再胡鬧。”
雪紅梅委屈急了,“三哥,是他先丟中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