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被凌雲妖將化長風和紅衣小小所救,弱水河畔,我面對小姨的情敵依舊堅信小姨遠勝與她。
再後來與舅舅重逢,紅衣小小的曲子很悲涼,不如小姨撫的輕鬆閒適。
被迫離開舅舅和小姨,踏上了西岐的道路,遇到了平頭翁和推天算命的麻衣妖相辰星子,他們皆言我命艱苦看不到希望,我還是那句話,我命由我,他不由天。
後來平頭翁將我鎖困古井之中,若非紅娘,我也許再也見不到舅舅。我有恨過平頭翁,但是也感謝過他對舅舅的支援,因為畢竟他看懂了舅舅的所求。
小姨懷了身孕,我也高興不得了,只是不曾想舅舅離開了,即使舅舅不託付與我,我也必然會行感恩之道,會盡人子之責。
勻兒她們即使出現救了我們,只是再見小姨,她對我再也沒笑,那時候我很難受,但是後來我知道了,是小姨怕我忘記舅舅這份大仇,她在鞭策我。
南蠻一行,沒有小姨我也許就死了,就不會有現在的我。
呼~我很怕,很怕去想一個問題。
若是沒有小姨的溫柔,帝晨兒的人生又會怎樣呢?
還有......我真的盡力了......拼盡了全力......
——
大雨滂沱的南蠻大地,一道慘白的閃電攀枝錯節的掛在了烏雲密佈的天空,將這片南蠻大地染上了一層慘白。
一聲乍響,一道身影從天墜落而下,飄搖似無根落葉,周身不見一處完好肌膚,金色的陰陽血在大雨滂沱之下被沖刷著,少年帝晨兒手中雖依然握著雙劍,但呼吸難尋,閉著眼睛難已睜開。
“晨兒!”
“少帝!”
“狐帝!”
......
各方虛弱狼狽之軀紛紛大喊,帝晨兒聽到了他們的聲音,他也想從中獲得再一次反抗的力量,可是這一次的他真的盡力了,身子再無知覺,就連我在哪都不知道。
袁淼伸展著雙手朝著帝晨兒跑去,竟還落了淚,“晨兒,晨兒,你可別睡去,俺還等著再誇俺齊天大聖呢......”
聽得侄兒的呼喊和哭腔,袁炎一時分心,撼海魔君薛常浩一掌轟在了他的腦門上,這位袁大當家的一口鮮血噴出,墜落地面,砸出了一道碩大的深坑。
魔蓮轉動,位於其上的魔主淺樂左手捂著右臂上的一道可見瘮人可見森森白骨的劍傷,清冷下令,“此子不能留,需肅殺,否留禍根。”
魔族魔主一聲令下,撼海魔君薛常浩同花爐燁領命,急速間便朝著那正飄搖落下的少年飛去。
清冷的聲音致使在場眾人皆是驚慌失措,南宮寒想要艱難的站起身來,可是卻被雪紅梅給攔下了,她擔憂喝道:“你不能再去了,現在沒人能護他,你幹嘛還要拼命去救他,少帝的命是命,你的命就不是命了?”
南宮寒沒有多說一言,一臂掃開了雪紅梅按在他肩頭的手,可是雪紅梅再度反撲過來,鐵了心的[]不讓他起身。
雪捉豹無地自容的垂下了腦袋。
“滾開!”
南宮寒一聲冷喝,驚了紅衣女子的心。當他拄著長槍站站起身來後,雪紅梅喊著他一步一顛的艱難朝著帝晨兒即將墜落之地而去,垂眉斂目,氣問道:“你去了能做什麼?誰還能救他?你不知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嗎?你去了只能送死,你死了誰為他報仇?”
南宮寒目視前方一字一頓道:“南宮之命是師父所給,肩上重任是晨兒所除,這一生,在下只許了兩諾,若是死,也得死在他之前。”
雪紅梅看著那一瘸一拐,再沒有什麼英姿可言的狼狽身影再無言語可說,她深吸了口氣,緩緩的站起了身來,似是鼓足了勇氣,猛地迸射而去,南宮寒瞪大冷眸回首的那一刻,雪紅梅抿著唇,手刀已近了他的脖頸。
她怎能看著他去送死?哪怕受盡他日後的恨意,也斷然不想親眼目送他離開。
就在手刀即將打在南宮寒後脖頸的時候,一隻手突然的扼住了她的手腕,雪紅梅睜大了驚愕的眼睛側身看去,正是三哥雪捉豹。
雪捉豹沉著臉色,“小妹,三哥看的出來你的心意,可是三哥不能看著你毀了這個男人的尊嚴。”
鬆了口氣的南宮寒沒有停下腳步,繼續一瘸一拐的走著,不忘道了聲,“多謝。”
雪紅梅看南宮寒依然遠去,想要掙脫三哥的束縛,可是無論她怎麼掙扎,三哥始終不曾鬆手,亦不曾讓她再走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