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凌霄寶殿
昊天上帝威嚴的端坐金光熠熠的龍椅之上,大殿之內已眾聚了諸神分別肅穆的排列在了大殿之內的兩側,他們的目光都灼灼的盯著那大殿中央處正被釘在困龍柱上的一條皮開肉綻的青龍。
昊天上帝威喝:“敖廣,你可知錯!?”
困龍柱上的敖廣早已被天雷地火的刑法給治的命若懸絲,尚有一息尚存,龍目虛弱的睜開來,虛弱低頭認錯道:“敖廣知錯,悔不該入得墮天,助其滋長,身為天庭神族,位列仙班,更不該助......助妖族墮天發展為如今之勢,應早些上稟天庭。”
昊天上帝威目嚴凝,“你可甘願領罰?!”
敖廣大喘了幾口粗氣,弱弱的點了龍首,“小龍甘願領罰,還請昊天上帝賜罰。”
“交出龍珠,可免皮肉之苦!”昊天上帝沉聲威言。
敖廣一怔,但很快便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遵。”
言語罷,龍口微張,那顆孕育著龍族精魄的龍珠便徐徐的飛向了昊天上帝,且被昊天上帝一手抓了去。
昊天上帝手握龍珠欣然一笑,一仙童抱著一敞開的金彝緩緩走來,昊天上帝輕輕一拋,龍珠入了金彝之內,當做了泡仙酒的酒引。
敖廣看著這一幕,悔不當初,心痛不已。
原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卻偏偏只是一小曲兒罷了。
昊天上帝拂袖威言:“敖廣,剝去仙班,除去神位,且東海所有龍族皆需感本帝之德,圈困與東海三千年不得出水,不得行雲布雨,不得興風作浪!若有功,可挽;有違,必究!”
浩蕩的威言迴盪在了偌大的凌霄寶殿之內,似能傳遍九州,天上人間,困龍柱上的敖廣頓時間心如死灰,痛心疾首不已,涕泗橫流,哭的像個孩子。
只見的昊天上帝伸掌而去,一股磅礴的功德仙氣直接是強橫的拍打在了敖廣的周身,昊天上帝法口妙言:“回你東海去!”
剎那間,被釘在困龍柱上的敖廣直接是消失在了原地,再出現時,已是在了東海之內某深淵海峽的最黑暗處,他試著掙脫,可那困龍柱直接是攀附起了嘶嘶的天雷,青銅柱身直接是變為了炮烙之紅。
東海盡傳龍族的哀嚎之音。
俄頃,昊天上帝沉心靜目了片刻,巡視凌霄寶殿內的眾位神仙,威嚴道:“神權不容侵犯,天地不可無規,為保三界平衡大運作,妖族可留,但墮天不可再任由滋長,眾位神卿,你們誰願為了天地正義,出征滅妖!?”
凌霄寶殿之內頓時間傳來了一片的咿咿呀呀,自從他們聽了敖廣受刑時的實言之後,他們的心都開始了牴觸再與墮天接觸。
因為他們都知曉了一件就算是如今的仙門都無人知曉的一件事:妖庭之中,有七帝,且赤帝尚存人間!實力極盡入聖。
問這如今的三界間又有幾位大能入得聖人?
頓丘一役後再不問三界事的女媧娘娘;早已雲遊四方不知所蹤的鴻鈞道祖,僅此二位!
妖族中突然又跳出一位直逼入聖的妖孽,而天庭神權哪怕是高高在上的昊天上帝亦不至那般境界,仙門三清聯手方可敵一位實力逼近入聖的白衣妖孽,雖然那妖隱藏了仙門手段,但結局仍是如此。
且頓丘一役早已烙下了一個令得神權畏懼的陰影,更無須提及三清四御自那頓丘一役之後再不多問妖界之事?
昊天上帝深吸了口氣,哪怕是他這位享受人間功德無量的大帝都有些略微的忌憚了幾分那敖廣口中的赤帝劉玄謹。
瞧得大殿之內,眾位神將竟無一人願意出戰,昊天上帝揉了揉眉心,最終還是將目光轉移至了二郎顯聖真君楊戩的身上,他問道:“楊戩,你可堪當此任?”
楊戩挪身一步,躬身拱手:“稟昊天上帝,楊戩是可去,但並無把握戰勝與......呼,楊戩需要二人,還請昊天上帝給予恩准。”
“哦?!”昊天上帝眸子一亮,略顯激動,“哪二人?”
楊戩沉聲回應:“為天庭開拓探索混沌之墟的哪吒本尊,以及......”
說至此,楊戩突然地語頓了起來,這和他往日的行事作風顯得格格不入,昊天上帝威眉緊皺,“為了天地正義,你且無需顧慮,直說便是!”
楊戩深呼吸了片刻,似是與自己的內心做著爭鬥,在思襯了片刻後,他終是言道:“楊戩還需一人,不,楊戩還需一隻大不祥,他並非仙神,且與神權仙門多有仇怨,哮天犬也曾在昔日殺了他的許嫁。而那大不祥,也正是頓丘一役中,白袍狐妖的外甥,千年狐狸精與姻緣神帝辛的孩子。
他叫帝晨兒!”
話音落罷,凌霄寶殿之內瞬間的陷入了一片的寂靜,諸神的目光且都心照不宣的齊齊匯聚在了位於大殿角落處正吃驚的姻緣神帝辛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