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過是一場試探罷了,妖族也不過爾爾,都是些弱不禁風的小妖,掀不起什麼風浪,待到修養生息幾日,各路人馬到齊,咱們一擁而上,戰他們個措手不及,豈不美哉!?”
眼看就要被說動了,突然一風韻別緻的女人站起了身來。
“葉宗主,頓丘之地活躍的妖族確實無大妖,可你不會沒有看到那遠處的山林裡冒起來的沖天妖氣吧!?”
此言一出,一石更是激起了千層浪。
葉傾天雙眼一眯,心中怒意上頭,但卻依然笑臉迎道:
“宋譚芸宋門主,藍碑劍門是想打首個退堂鼓的劍門不成?也是,你一介女流之輩能撐起藍碑劍門這百十個弟子也是不容易。”
宋譚芸瞥了他一眼,也不怒,畢竟說的是事實,故此借井下石道:
“藍碑劍門是小,桔梗劍已然送了貴宗,此番響應號召只不過是為了歷練,如今看來不能久留,還望葉宗主海涵。賤門勢弱自知不敵,且劍門不能再有任何差錯,故此藍碑欲要做這首個打退堂鼓的劍門。”
話罷,宋譚芸轉身便要走,剛剛行至營帳前,奇無單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寒芒閃過,劍刃直接是架在了她雪白的脖頸處。
奇無單雙目冰冷道:
“難道是宋門主勾結了妖族不成!?”
這擺明了血口噴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宋譚芸一笑,眸子看了一眼寒芒熠熠的長劍,不懼道:
“奇劍仙倒是從容,持著我夫君所鑄的雪夜劍架在了他女人的脖子上,還說著這般含血噴人的話,當真好嗎?”
未等奇無單開口,葉傾天已然出現在了奇無單的身前,握住了他的手,將長劍收了起來。
葉傾天道:
“宋門主當真要退?可想好嘍,藍碑劍門這一退,會影響如何!”
此時正值風口浪尖之上,一人退則會帶動所有人的退卻之心,宋譚芸當然知道這一切的聯絡。
只是從利害關係上來看,她是非退不可,畢竟這是拿著門人弟子的性命在開玩笑。
暫且不提他們想不想得到仙緣,哪怕這次真的是仙門給予的一次考驗,她也絕不任性,畢竟她知道,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妖見窟在天劍仙宗面前都折損成了如今的模樣,更何況他們這些更加不起眼的小劍門呢?
宋譚芸肅然道:
“藍碑執意退去,若天宗覺得藍碑劍門毫無骨氣,那便等諸位活下來後,再來討論藍碑的貪生怕死吧!”
話罷,宋譚芸繞開了奇無單,快步的走了過去。
奇無單目露寒芒,雪夜劍電光火石之間再次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這一次的葉傾天絲毫沒有阻攔。
宋譚芸止步道:
“縱天四劍,桔梗,雪夜,秋雨,藏鋒,貴宗已得其三,此時又恰逢秋雨之際,奇劍仙還是換一柄秋雨劍來的更好,應天景。”
話罷,宋譚芸直接走了出去,再不見任何阻攔。
縱天四劍是天劍仙宗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劍,兩年前逼迫宋譚芸得來的桔梗劍,更甚至嚴刑拷打了半年之久,也不見其說出藏鋒劍的下落,故此硬的不行便想著來軟的。
宋譚芸剛剛的話無疑是巧用了藏鋒劍這一點,威脅了奇無單,亦威脅了葉傾天。
葉傾天老眼一眯,袖袍內的手握成了拳頭,輕聲冷語對著奇無單說道:
“事情結束,剿藍碑,逼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