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西,一支豎著白底黃龍旗的大軍突襲了海西城。
留守海西城的袁軍僅僅只有數百人,加之被突襲的緣故,根本來不及抵抗便被敵軍突入城內。
如果程昱在這裡,一定會認出,這是盤龍軍的旗幟。
觀其人數,竟有兩萬之眾,幾乎是將南線的防守力量全部掏空搬到了這裡!
這一切,自然也要從數日前求援信使抵達廣陵城說起。
得知了袁軍突襲東海郡的訊息,陳登也是又驚又怒,當即準備帶走一萬兩千大軍去救援東海郡,留下一萬三千人守衛南線。
而陳登的父親陳珪此時因為擔心兒子初掌大軍,沒有自己的勢力,同時也擔心兒子犯錯,故而一把年紀的陳珪也來到的盤龍軍中,暫時當起了主簿一職,為陳登查漏補缺。
陳登雖然心急,但還是找父親陳珪商量了一下。
陳珪也是一驚,想不到袁紹居然有如此魄力和見識。
陳登向陳珪分析著當前的形式。
“袁公路率主力攻打劉繇,看來是想在曹袁大戰期間解決劉繇,大部分兵力都牽扯其中。但那頭虓虎卻留在了壽春,哪怕壽春兵力並不多,我還是不敢帶走太多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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虓虎呂奉先,雖然近幾年被袁術冷藏,漸漸沉寂下去,並沒有任何戰績,但是無論是誰,都不會認為那頭虓虎老了,打不動了。他只是在蟄伏,一隻蟄伏了許久的餓虎,是最可怕的。所以陳登無論如何也不敢帶走太多人馬去東海郡支援。
陳珪摩挲著自己的鬍鬚,若有所思,突然一聲輕笑。
“我倒是忘了那袁公路的性子了。安心,登兒你帶兩萬人走,給為父留下五千人便可,我保證呂布不會來襲擊南線。”
陳登瞪大了雙眸,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父親。
陳珪哈哈大笑,給陳登解釋起來了其中原因。
“吾兒,你忘記了下邳陳氏和汝南袁氏是世交嗎?為父與袁公路少年相識,雖然感情深厚,但為父並不認為他能最終問鼎天下,而且為父身為家主,肩負家族重任,不敢拿整個下邳陳氏去賭,故而沒有去幫他。”
“可是,父親和袁公路私交再好,他畢竟是一方諸侯,豈會輕易被父親的話左右?”
陳珪搖了搖頭“私交再好,除非是如同司空和郭祭酒二人那樣的生死之交,否則怎可能成功。但,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有能令袁公路足夠動心的利益,他自然會將呂布調走。”
陳登看向陳珪,有些驚恐,自家父親這是要和袁術做私下的交易?哪怕是為了大勢,亦是背主之行啊。
陳珪笑了笑“放心,這份代價無需我們付,而是由河北袁軍付。”
“袁公路和袁本初之間的矛盾,天下皆知,如果能看到袁本初吃癟,袁公路就會喜笑顏開。哪怕是看到袁本初被主公打敗,天下大勢轉向主公,他亦會如此選擇。只要將事情原委告知袁公路,他定然將呂布調走,並且保證不出兵。再說了,你以為袁公路不想將呂布調去前線?一是因為呂布新投,藉此磨磨他的性子;二是需要呂布替他鎮守後方。聽聞袁術正為劉繇麾下的第一猛將太史慈而煩惱,連紀靈都不是太史慈的對手。若不是我們在南線虎視眈眈,他早就將呂布調走了。”